Rudi

三十年達明,道盡幾代港人心中情

流行音樂不一定只是情情塔塔離離合合,也有些流行音樂會像《達明一派》的作品般,會成為跨越幾代人的集體回憶,包括大家一起經歷過的大時代小人物的二三事,如果1997年是個分水嶺、如果要寫一本有關97前後10年的香港流行文化史,或甚至是香港社會史,幾乎沒可能不提《達明一派》。 這是我那個「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還在念高中至大學間的年代,除了村上春樹,達明彷彿就是我們那一代所謂「文青」的關鍵詞,是那些不肖廣東歌靡靡之音的年輕人們的另類選擇。除了是因為這個組合的造型不太主流,無論在音樂風格上、歌詞內容上,我們那小圈子的達明粉絲都會覺得,他們的作品被其他那些什麼十大中文金曲,更加言之有物,值得再三咀嚼。 經歷過1989年的六四事件,我的大學通識畢業論文就是以「後六四香港流行音樂」為題,而其中,佔了很大的篇幅,我都主要在寫《達明一派》1990年推出的《神經》專輯,因為這可能是香港大眾傳播史中,曾經透過多個角度剖釋當代香港人對六四事件的複雜心情而又最被廣傳的作品。 那一年,我還在念大學四年級,我在位於大埔道的大學宿舍文林堂,躺臥在宿舍床上反覆重聽這張專輯,我對畢業後即將要面對的社會現實,除了香港的前路,還包括了個人的前途,實在感到百感交集。此時此刻,《神經》這專輯有點像成為了我個人不安情緒的宣洩出口。 而《達明一派》亦好像要把所有他們想說的事情都一次過說完,說得筋疲力盡之際,彷彿是黃昏前的最後一次呼喊。無獨有偶,1990年《我愛你達明一派演唱會》後,《達明一派》亦正式拆夥。我認識有參與其中的朋友,大家都說當時作出了很多很大膽的嘗試,打破了幾乎被譚詠麟梅艷芳主宰了一代人習慣了的演唱會模式,同時,亦因為太多創新嘗試,聽說後台很亂很多麻煩事,江湖傳聞,劉以達與黃耀明之間亦在後台產生了很多摩擦,亦促成了二人拆夥的導火線。 第一次聽到達明的聲音,要先倒帶三十年,那是1986年,我在我家中狹小的房間裡的上格牀位,那套卡式+收音機「音響」就是我的音樂領土,那是一個星期六早上,我從商業電台聽到《達明一派》的首張單曲《繼續追尋》,那個時候,一如當年自命有品味的「文青」,我還是對絕大部分的流行廣東歌都嗤之以鼻(但暗地裡卻偷偷在收音機收聽),我當時最愛的,除了經典英美搖滾樂,此外,還開始迷上英倫新浪漫主義的電子音樂。 《繼續追尋》的出現,令我覺得香港終於有音樂可以和當時的西方流行音樂軌道接上,那個時代,是Depeche Mode、Tears for Fears、Soft Cell、Pet Shop Boys等Synthpop開始走紅,從另類打進流行榜的時代,至於殿堂級的電子樂團,Kraftwerk與Yellow Magic Orchestra等依然活躍。 我對《繼續追尋》的第一印象,是我直接地覺得,這首歌充滿了《Tears For Fears》的《Pale Shelter》的影子,雖然在旋律上又並非抄襲,但樂曲結構和編曲上,又是有好幾處似曾相識。事實上,劉以達這名音樂怪傑,是當時本地樂壇中,是少有懂得應用電子音樂於流行樂中的音樂人,及後整個《達明一派》的音樂旅程中,我覺得簡直是一個西方前衛及流行音樂的音樂剪貼簿,受Robert Frip/Brian Eno音樂氣場薰陶的《忘記他是她》、Japan的《禁色》、Bronski Beat的《今夜星光燦爛》等等,例子不勝枚舉。 但無可否認,劉以達的確是一個音樂鬼才,他彷彿深諳乾坤大挪移的內功心法,大量吐納來自五湖四海的音樂材料,然後又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據為己有。對於那個互聯網還未出現的時代,聽《達明一派》的音樂,有點像在閱讀一本類似當時的「號外」的潮流雜誌,是一個接觸時下世界主流或非主流音樂的窗口,讓大家都大開眼界。 以略略偏離當代主流的音樂風格成軍,於在當時得令的寶麗金唱片公司,《達明一派》推出了第一張專輯,我覺得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試想像,寶麗金旗下猛將如譚詠麟徐小鳳陳慧嫻張學友等等都是主流中的主流,而《達明一派》則以較為「前進」的英倫電子音樂風,以及非情歌的內容,在那個還有人買唱片的太平盛世中,造就了另一片繁華景象,據知,當時他們的唱片,銷情一點也不俗。 事實上,差不多同期出現,而同樣是走英倫電子音樂風的,曾經還有一隊叫《Raidas》的組合,初出道,幾乎與《達明一派》分庭抗禮,可惜這一邊廂只維持了兩年,但有趣地,《Raidas》的出現,卻造就了一代香港詞人林夕的竄紅,而林夕亦在黃耀明走單飛後及《達明一派》再度重組後的作品中,擔當著重要的角色。 說起歌詞,除了音樂風格上的獨特性,《達明一派》的歌曲內容,由於充滿時代意味,刻劃入微,由時下殖民地社會心態、九七移民、英港政治、中港政情、核電環保、以至是同性戀這敏感話題等都囊括其中,是確立他們風格的重要元素之一。 《達明一派》早期的御用填詞人是陳少琪,在早期的達明現場演出中,間中都會見到笑容靦腆的他,站在台上的一角擔當電子鍵琴手,難怪他曾經被視為第三位達明成員。除了最早期的《繼續追尋》和《迷惘夜車》外,《石頭記》專輯應該是陳少琪與達明合作的巔峰,除專輯主題作品,《馬路天使》、《崩裂》和《後窗》等充滿電影感又帶點頹廢美的歌詞,都為當時的樂壇帶來一股新氣象。 除了陳少琪,《達明一派》填詞人中,另一個重要名字,是為甫一出道就在《愛在瘟疫蔓延時》令人驚艷的周耀輝,此外,又有《石頭記》中曇花一現的邁克,當然少不了的,還有滄海遺珠的《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中的何秀萍。解散後的達明,曾經先後兩次,每相隔十年再走在一起,推出專輯和演唱會,這個後達明的時代,黃偉文成為了他倆最舉足輕重的填詞人,《每日一禁果》充分發揮出他啜核抵死的生花妙筆,延續了達明對敏感同性戀話題的毫不諱言,同時又有潘源良筆下《十個救火的少年》般的寓言意味。 潘源良的作品,在成熟期的《達明一派》中,發揮了紀錄時代的作用。正因為歌詞中往往具備了時代性的元素,反而造就了《達明一派》歌曲的劃時代性,1988年的《今天應該很高興》,赤裸裸地刻劃出當年尖東五光十色的聖誕燈飾,九七移民潮籠罩下的香港一代人的徬徨心情。《你還愛我嗎》同樣是講九七,卻用上第一身角度的情歌手法,比喻昔日即將離我們而去的宗主國,發出最後難捨難離的「愛的呼號」,每次聽這首歌,我都會想起末代港督彭定康。 音樂上,後達明時代兩次重組演出的《達明一派》,在演出台上已看到劉以達的疲態,支撐場面的,除了概念上仍然能夠抓住時代神經的舞台概念,主要都已經是黃耀明領軍下的人山人海音樂班底,老實說,大部分後達明「新歌」的編排,我都覺得過份堆砌賣弄,兼且嫌風格重複,反而失去了早期達明多姿多采的音樂剪貼簿般的變化多樣性及神來之筆。 說到最後,當然不能不提黃耀明明哥,剛漸露頭角的《達明一派》,他除了是主音歌手,角色頂多只是負責組合的對外形象,因為無論歌曲或歌詞或編曲,好像都與他無關。可是,由第二張專輯《石頭記》開始,除了因為他個人與《進念二十面體》的密切關係,明哥在達明作品的參與度,開始愈來愈高,初期雖然與劉以達各司其職,但角色亦開始愈來愈含糊,而且,明哥在的《達明一派》主導性亦愈見明顯,幾乎成為了這音樂組合的發言人,亦可能因為這樣,二人最後亦難免走向分道揚鑣的道路。 眨眼間,《達明一派》已經成立三十年了,除了又來一次的精選加復刻,還有一個新生代音樂人的致敬音樂企劃,暫時仍未確定會否有《達明一派》的新專輯或演唱會,但在這個大時代中,試問又有多少首歌曲,經歷多年後,仍然能夠像《今天應該很高興》般,歷歷在目地刻劃當代人的心情? (原文刊載於MR雜誌2017年2月號,我是本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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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公再見2016

聖誕假期前,收到蘋果日報果籽的訪問邀請,主題大概是《2016年關公災難回顧》,記者小姐先給我問題,我以書面回應,然後透過電話訪問。 我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回應得很認真的說。 今天見那篇報導見街,可能我的回應不太合乎該報預期的答案吧,我回應的部分,完全隱形。 反正我都已經書面回應了,不想白白浪費,以下是我當時的書面回應,大家看完蘋果日報那一篇專題後,還有興趣從另一個角度分析的話,不妨也看看我的分享。 1. 研究公關大概多久? 稱不上很有研究,只是八卦及有留意。我並非公關專業人士,只是做了廣告超過20年,近年又專攻社交媒體營銷,客戶的社交媒體帳號究竟是廣告公司還是公關主理,目前還是有太多灰色地帶,我只是被逼踏了半隻腳進入所謂的公關地帶,第一次要處理較辣手的公關危機,應該是2013年的路姆西事件,當時的客戶是宜家家居。 2. 2016年的公關災難好像很多… 你如何看? 不見得,我覺得只是網民及傳媒愈來愈投入參與「食花生」,而社交媒體又是愈來愈大眾化、娛樂化。 大部分的所謂公關災難,只是網民在社交媒體茶餘飯後的話題,一包花生,通常只夠吃一個星期,個人覺得大部份都不值一提。 嚴格來說,大家稱為的公關災難,只可以說是公關危機或事件,與災難還有一段距離,可以稱得上災難,一定是牽連甚廣,影響深遠。 3. 常見公關災難是網上居多?! 與廣告有關嗎? 拜社交媒體所賜,任何人都可以有一個發聲渠道,因此,這個年頭的公關災難,通常都在網絡爆Seed,然後如病毒般擴散。 公關災難不一定與廣告有關,只是廣告本質就是要招惹目光,出事機會亦自然較多。 此外,因為抽水文化蔚然成風,有很多品牌或企業都喜歡在臉書頁抽水,而間中,抽著卻抽著火水。 4. 現在的公關災難與以前有甚麼不同? 從前,可能開個記招公開交代就可以了事,現在,網絡上有很多人會對你窮追不捨,揮之不去,醜事,不止傳千里,單向溝通的官方公關稿,以前向各大傳媒發稿就可了事,現在,貼上社交網絡,非但不會化險為夷,只會淪為網民洩憤的標靶。 5. 2016有沒有一些印象深刻的例子? 選5個? 為甚麼? 其實大部份被稱爲災難的,我都不見得算是真正災難。 香港2016年,如果要選真正具災難性結果、而且對社會有較長遠影響的,我只會選「Lancôme取消何韻詩演唱會風波」,因為自此事件後,不少廣告客戶對選擇藝人代言時,會更加有意識地作自我審查,而不少藝人為保飯碗,變得愈來愈畏首畏尾,這件事件,牽連不止香港,更是上到國際層面,是史詩式的災難場面,可以開戲。 6. 可否簡單歸納現在的公關災難主要是甚麼原因或甚麼範疇?! 政治? 抽水出事? 還是甚麼? 一)自討苦吃:政治人物或大企業經常肉麻當有趣,在社交網絡上,抽水遇著火水。 二)仇家太多:公營機構政治人物企圖在社交網絡上與網民打成一片,卻反而成為被反對者窮追猛打機會。 三)過份官腔:雖然對與錯有時是主觀的,但面對群情洶湧的網民,為了緩和情緒,有時企業或公眾人物也需要考慮先致歉,後解話,不少傳統公關的處理手法還是流於官腔態度,以為單方面發聲明就已經可以了事,但誰不知,這個年代的公眾,未必會照單全收。 7. 如何可以化解這些公關災難? 坦誠對話、誠懇應對、回應要快而準,不要拖拖拉拉做縮頭烏龜,期間不失輕鬆應對,化干戈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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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社交網絡十組關鍵詞

一、Mobile Advertising:看各大數碼平台的收入增長便知,這年代做廣告要先照顧好低頭族,單買手機媒體還是不夠,創意、設計、用戶體驗等,都要為手機用戶度身訂造。 二、Live:由從前的地標打卡、即時圖文分享到今天的視頻直播,現場直播不再是大台獨家,一部可上網的手機、一些簡單的器材,人人都可當直播主持。 三、Retargeting:只要你上過某品牌網站,留下了點點足迹,相關廣告就會對你步步追魂。預計這類針對性廣告將進一步在社交網絡無孔不入,譬如Messenger。 四、AR/VR:圖文視頻都已太普通,為了誘使大家在社交網絡逗留更長時間,更多富娛樂性的虛擬技術將會被應用於Facebook及Snapchat等平台。 五、Instagram Vs Snapchat:這兩個平台在2017年將繼續爭持不下,前者會繼續抄襲後者,後者又會反攻,加入新的功能甚或是「反抄」。 六、Enterprise Social Networking:不少startups用家老早已經在使用Slack,FB和Microsoft亦已經加入戰團,企業版社交網絡,間間公司都要有。 七、ChatBot:聊天機械人並非新事物,但當各大科技企業都在人工智能這領域上搶灘,透過社交網絡行為數據分析,尤其在客戶服務上,這舊酒將會在任何短訊平台上換上新瓶。 八、Messenger:社交網絡的下一波。當大家都已經玩厭了粉絲頁,信息內更私密化、更針對性的軟性廣告內容,將會陸續出現。 九、KOL:雖然市面上湧現了大量不太關鍵又不太有意見的領袖們,開始令KOL這關鍵詞淪為笑柄,但相信各大廣告客戶對他們仍會繼續樂此不疲。 十、Paid Social:Organic reach玩完,大家是時候乖乖進貢,否則你post什麼都無人問津,那些先前買了大批假粉絲的帳號,將會頓成苦主,粉絲愈多,人流愈冷清。 原文刊登於2016年12月30日晴報《進擊中的Social》,本文稍作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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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管家與托兒服務

話說上個星期和公司同事到台灣休假兼順道取經,我冒昧地要求拜訪舊公司奧美的台灣支部,獲得當地素未謀面的朋友接見,分享交流,非常感恩。 因為大家都是奧美人,份外同聲同氣,席間我們聊起「品牌管家」這個在奧美根深柢固的企業文化。奧美人都認為,廣告公司的責任,不是單純的幫客戶做廣告想點子就了事,而是要承擔起幫助客戶管理品牌這責任,這個年頭,「品牌管家」要守護的「家」,當然離不開品牌社群媒體Social Media。 我聽見人家的ECD龔大中兄也卷起衣袖,親力親為參與並籌組Content Table這虛擬部門,他還了不得地拖了客戶落水,和他們一起集體創作,最近全聯在社群媒體引發的連串創意,就是這樣誕生。除了感到敬佩,更覺得此舉的確值得香港廣告公司的高層們借鏡,不要再以為Social Media是什麼BTL或公司暗角那個小部門事不關己的小事。 當然,客戶的那一方都要付出,而不是付了錢就了事。事有湊巧,正在拜讀另一台灣廣告創意人盧建彰先生的新作「跑在去死的路上,我們真的活著嗎?」,內裡亦談及廣告客戶與廣告公司關係這話題。 話說,作者曾經聽過有客戶向廣告公司說:「品牌當然是代理商(廣告公司)要負責啊,我可是有付錢呢。」 之後作者作了這個比喻,說到底,代理商其實只是一家大型托兒所,要照顧的小孩不止你一個,品牌是你的孩子,你怎可能把孩子交給代理商就以為可以了事?代理商沒可能24小時照顧你的孩子,你不願意花時間去理睬,出事的風險,很高。 話題回到香港,我便經常有客戶向我們公司要求,希望能幫助他/她們管理品牌的社群媒體,同時又要求要多開幾個頻道,但我通常劈頭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貴公司有足夠可作決策的同事和我的團隊一起攜手合作嗎?(你們夠人手Approve我們的東西嗎?/你們那一方的負責人可以作出決定嗎?) 以為付了錢找了一家托兒所和學校小孩就會健康成長的父母,他/她們小孩的未來,命運堪虞。 品牌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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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囊環保不環保?

曾經有段日子,大概是六年前吧,太太送了我一台Nespresso,之後我就開始經常幫襯,但每次丟棄那些用完即棄的咖啡囊的時候,我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罪疚感,無論George Clooney在廣告內多麼的瀟灑,我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夠這麼地瀟灑。 因此,我擁有的那台Nespresso機壞掉後,我一直遲遲都沒有買過另外一台。 後來,我讀到以下這篇文章,得悉原來這些用鋁金合和膠製成的咖啡囊,需要150-500年的時間,才可以自然分解,對自然環境有著難以修補的傷害。 Former Nespresso boss warns coffee pods are killing environment 由於使用用完即棄咖啡囊的咖啡機愈來愈流行,除了Nespresso,也有不少其他品牌加入市場,今年年中,德國第二大城市漢堡,推出「綠色採購指南」,市內正式全面禁止出售及使用這類咖啡囊。 Hamburg bans coffee pods and disposable packaging 我不是環保專家,但作為消費者,在購買這類產品之前,其實亦應該多了解一下,究竟在我們方便自己之餘,是否有令地球增添了不必要的沉重負擔。 我們這些做廣告的,終日在鼓勵消費,我老早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在自己好控制的範圍內,我覺得還是需要有多一點的自我醒覺。 除了Nespresso,有好些較具環保意識的企業,都開始積極研究如何能夠生產出更符合環保的咖啡囊材料,可是,在解決方案尚未出現之前,我還是選擇不會繼續使用咖啡囊咖啡機。 話說,經朋友介紹,我已經開始使用家用的即磨咖啡機,除了咖啡更味美,用完的咖啡渣,我還可以用作家中盆栽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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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要在晚餐後》

(1) 有否晚上聽歌的偏好或習慣及原因? 人生中有幾段日子都經歷過一個人生活,那個時候,晚上邊工作邊看書邊聽歌,然後入睡前找合適的音樂伴眠,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 現在組織了自己的家庭,我還是享受睡前聽歌邊看書邊聽歌的這習慣,當然,因為另一半的音樂品味未必盡與自己的相同,聽歌亦始終是很個人的一回事,於是,我還是會選擇用耳機聽歌,現在有了無綫耳機,就方便得多了。 (2) 哪些專輯/歌曲/歌手的歌,夜晚聽的話你個人會特別享受或有感覺 要視乎我的Spotify Playlist上近來聽的是什麼歌,我也不會刻意做入夜後的Playlist,反而,伴眠的音樂我會有特別一點的選擇,當然,懶惰一點的時候,Spotify Playlist有很多選擇,當中選曲也很有水準,他們的伴眠音樂Playlist會有Brian Eno哦。 (3) 推薦適合夜聽的一些專輯/歌曲/歌手給讀者。 一、我會推介坂本龍一的《Playing The Piano》,這是一張由他用鋼琴重新把個人經典作品演繹的專輯,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我最喜歡就是《Amore》。事實上,坂本的作品大多旋律優美而簡約,同一個旋律段落會反覆演奏仍不失可聽性,有種治愈心靈的效果。 二、同樣是坂本龍一的作品,我會介紹大家聽《Casa》這張2002的專輯,這是一張向巴西音樂之父Antonio Carlos Jobim致敬的作品,找來了巴西大提琴演奏家Jaques Morelenbaum,諧同他的妻子,女主音Paula,組成了Quarteto Jobim-Morelenbaum這個合奏團隊,Jobim的兒子Paulo也有以結他客串登場。整張專輯都在Jobim於里約熱內盧的家內收錄,充滿一派如詩似畫的愜意巴西風情,也充分反映出Jobim備受Satie和Ravel等法國作曲家影響的韻味,我認為這是最上乘、高級的晚餐後甜品。 三、事隔差不多11年,坂本龍一再次聯手大提琴演奏家Jaques Morelenbaum,另外再加上小提琴好手Judy Kang,以三重奏的曲式演繹了多首個人的舊作。《Three》治愈味道同樣甚濃,除了是坂本龍一的一次音樂回顧,13首作品,選曲很有代表性,也有好些滄海遺珠,除了個人曾經演繹的作品,也有為其他樂手量身定做的舊作,《Happy End》是1981年坂本龍一與前電音組合YMO(Yellow Magic Orchetra)合作的經典名曲,對比當年的純電子作品,如今的這個鋼琴三重奏版本,實在是迥異其趣。 原文刊登於MR月刊2016年10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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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新聞誰來監察?

又是假新聞一則,圖片來自這裡 話說現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出口術,勸喻Facebook、Twitter、Google等等要乖乖地幫手杜絕假新聞在網絡廣傳,要幫手過濾,或甚至負責監察新聞真偽。 佢係空軍一號你唔係,佢講嘢大家當然要聽,於是,各大社交網絡及互聯平台老頂立即跟進,除了設立用戶舉報機制,更會透過人工智能,監察網絡活動,譬如有關某話題的搜尋數量突然大增,有疑似話題新聞爆發前的徵兆,系統便會發出警號,此外,也會增聘人手,擔綱網絡編輯。 此舉表面上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卻引起部分新聞從業員間的爭議,問題是,以Facebook為例,作為一個本身為用戶純粹提供社交工具,而並非是內容供應商的網絡平台,當承擔起新聞審查這角色時,除了商業模式馬上變質,更備受爭議的是,由Facebook來監審新聞的真偽,是否恰當?有關新聞內容的Fact-check(事實核查),為什麼不是由傳媒機構自行負責? 再說,在新聞工作室裡面所謂的Fact-check,本身不是非黑即白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或者是隨便由普通市民舉報就可辨認真偽,豈可草草了事?新聞網站The Information的創辦人兼資深新聞工作者Jessica E. Lessin在紐約時報撰文,盡數Facebook替新聞真偽審查把關的隱憂。 該文作者更指出,作為傳媒機構,每天隨時要處理成千上萬的Fact-check,雖然也偶有出錯,但傳媒機構可貴之處,就是其發放新聞消息的可靠性,而並非其可觀性,傳媒人要先自律。 而更令人值得憂慮的,是有別於白紙黑字的傳統紙媒,網絡上的內容出錯,網站可於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修改,先出文後核查這風氣,愈來愈普遍。歸根究底,舉凡任何傳媒機構的責任編輯,斷不能隨便為求第一時間吸引讀者眼球,從而發表捏造或不盡真實的故事。 問題是,隨著紙媒的沒落,轉型網絡後的新聞媒體,網絡流量過份依賴像Facebook這類的社交網絡,求流量心切,於是往往重Like不重質。 追加閱讀:Facebook Shouldn’t Fact-Ch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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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假新聞,誰是幫兇?

圖片來自這裡 有別於傳統媒體機構需要負上法律責任,在社交網絡發表個人言論,或甚至是散播未經證實的消息,向來都是一個三不管地帶,加上有言論自由這道德高地作後盾,網絡發言演變成網絡造謠已是屢見不鮮,再加上,網絡一窩蜂的「分享」文化,愈是有話題性、愈是有 sound bites、愈是能夠正中讀者情緒下懷的新聞消息,便愈有機會在未經證實的情況下,被廣傳在社交網絡。 剛剛過去的美國大選,大選前夕,便有大量「假新聞」充斥於社交網絡(當中以Facebook及Twitter為主),又或者是Google搜尋結果首頁,其所誤導的,不單是升斗市民,還包括了主流媒體。 上星期四,美國總統奧巴馬首次開腔,公開譴責社交網絡「假新聞」的嚴重性,尤其是在大選前的幾個月內。翌日,曾堅稱「假新聞」在Facebook被廣傳只屬極少數、並且未不足以左右選舉大局的Facebook CEO Mark Zuckerberg,終於在個人帳號上表示,該社交網絡將會嚴肅正視「假新聞」,包括一連串的監察機制,減低未經證實的消息廣傳的機會,其中更會過濾那些經常發放「假新聞」的粉絲頁或網站,除了會禁止售賣廣告,消息亦會遏止流通。 在輿論壓力下,Google及Twitter同樣作出聲明,將會採取相應措施處理網絡「假新聞」,但問題是,即使有尖端的網絡科技去為大家過濾「假新聞」,流言的散播又是否能夠被完全杜絕? 說到底,Facebook,或甚至是其他互聯網工具背後的運算機制,某程度助長了流言的散播速度,正正因為,這個時代的新聞,內容往往以吸引眼球,以及能否跟隨大眾主觀意願的情緒為優先,愈多人廣傳、被廣傳的速度愈快,被「發現」的機會就會愈高。群眾的眼睛,從來都不一定雪亮,大家亦會在不自不覺間,成為了羊群中的其中一頭羊,間接成為網絡假新聞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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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不離地的廣告界男神 | David Droga

今期 Adweek 封面故事,全美最佳廣告公司的得主是 Droga5,封面特寫除了是該公司的創辦人 David Droga,標題還大大隻標題寫著《Soul Man》,是名副其實的廣告界男神。 我們那些被封為男神的港男,大家主要的目光都只是放在他的胸肌和俊臉,很少會用到有「靈魂」來形容。 的而且確,Droga5 的作品,除了創意精彩,更重要的是,他們從不離地,很貼近消費者心聲。 更更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作品,真的令你感到創作人的和觀眾溝通的誠意,有精神上的交流,而不是區區地賣弄小聰明,計算精密的「打獎」作品,不是做來給評判看,Droga5 作品的觀眾,都在電視機、報紙雜誌、網絡或手機面前。 繼 Wieden & Kennedy 做的 Nike 後,Droga5 做的 Under Armour,同樣建立了另一個層次的廣告新標準,運動需要「靈魂」,那些只會靠大明星招徠,贊助靚仔靚女10年跑100K 的運動品牌,兩者的高度,沒資格相提並論。 讀這篇 David Droga 的專訪,他談及他的公司設有 In-house 的迷你製作團隊,甚至有媒體部。 他說他不是傻到要把所有工種都 In-house,反而,他希望同事能夠抓著每一個廣告流程上的基本知識和脈搏,尤其在數位廣告上,大家都要學習落手做,不用做到最精,但一定要懂,因為數位媒體變得太快。 這個想法,基本上與大部分的廣告公司背道而馳,大部分的管理層曾認為,廣告公司應該只專注在「大創意」,執行大可交給外面的小公司或外判公司。 「我們始終是食物鏈的最上層」這想法,比比皆是,我見識過,連一個剛剛畢業的 AAD 也有這態度,於是,在不自不覺間,這些在「食物鏈的最上層」的生物,終有一天,逐一變成恐龍。 UNDER ARMOUR | RULE YOURSELF | MICHAEL PHELPS UNDER ARMOUR | Misty Copeland | I WILL WHAT I WANT 追加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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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請放心

最近,有一家曾經是全港最大規模的廣告公司傳出裁員消息,據行家之間的傳聞說,原本是裁了幾乎一半人,於是一下子間,弄得全城廣告行家們風聲鶴唳,正所謂唇寒齒亡,聖誕未到,廣告業的寒冬期,已經來臨。 未幾,經官方證實,裁員人數其實是合共15人,據那家公司的話事人說,其實數字不足公司總人數10%,廣告公司隨近年新媒體的業務發展,除自然流失外,重組人手實屬家常便飯。 月有陰晴圓缺,即使在廣告業相對較為美好的日子,這些表面上甚是風光的國際廣告公司,年近埋數時間,為了交一盤較為漂亮的數給中央,平均3-5年,裁減或重組人手是常態。 因為,說到底,廣告業是人力密集的工種,而廣告公司最大的支出,是為人手,要節省開支,先開刀的,當然就是人,而無可奈何的一個現實,就是你在同一家所累積了的年資,隨時會成為你的負資產。 有讀過How Starbucks Saved My Life(可參考我另一篇網誌)的朋友,相信會明白我在說什麼,資深有時是個貶義詞,當你有天被標籤成老餅,尤其是在創作部,相信你是時候要考慮另謀高就。我在某大廣告公司待到第四個年頭的時候,便曾經被某客戶總監如此揶揄。 廣告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行業,廣告業還是興旺的日子,各大廣告公司都會積極在大專院校的畢業展,向最優秀的畢業生招徠。 但奇怪的是,到了這個年頭,經濟不景,生意愈來愈難做,廣告公司卻反而愈來愈不願意招聘畢業生,究其因由,值得令人思考。 我舉一個實例,我便見識過某間廣告公司的部門主管,公司生意欠佳,於是他一口氣裁了一批中低層員工,然後,反而卻可以升職(至於有沒有加薪就不可而知)。 廣告是一個很消耗青春的行業,因為工時很長,而且,很多時候,你會因一些很無聊或個人的理由,你就要加班,你就要做得通宵達旦,但到頭來,當你將最寶貴的青春都奉獻了給工作,你的老闆卻會因為你已經消耗殆盡了青春和精力,離棄了你,就像舊電池一樣。 當然,相信這不是廣告界的獨有現象,我也不希望把裁員說成是廣告界的常態,我亦曾經分別站過在被裁及裁人的一方,我明白感覺都一點不好受,我也不打算講一些「一扇門關上了就有另一扇門會打開」一類的老生常談,我只想說,趁這個時候,可能就是一個最好的時候,逼你重新思考一下,你的人生中,什麼才是最重要。 還記得有一次,聽到有位好朋友被裁的消息,我向他慰問,問他有什麼打算,他居然告訴我,他不想家人擔心,會先索性用拿到的遣散費,去和妻子及兒子一家人去旅行,話說結婚後工作都一直忙碌,一家人都從來沒有一起去過旅行。 「我沒事請放心」,他這句話,一直都留在我的腦海。 我這位朋友,現在的工作比從前的開心,活得比從前的好。 冬天過後春天就會來,但一定要心存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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