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物語

Madonna Madame X 流行女皇回歸凡間

人始終會老。 問題是,如果,那些年,你曾經是走在潮流尖端,然後榮膺潮流教母,受到萬人景仰。 今年,你已經過了60大壽,你還很努力在開山劈石,尋找新的聲音,試圖再與天比高,你還要繼續四出巡迴演出,跳跳紮紮,演出巴辣。 人言可畏,對你批評得毫不留情的大有人在,因為,這是娛樂圈,不是樂壇。 但奇怪的是,可能是男女大不同的關係,年紀比你大,還在活躍樂壇的Bruce Springsteen、Mick Jagger,卻會被稱讚是老而彌堅。 說的,正是剛剛推出第14張專輯《Madame X》的Madonna。 我是喝MTV奶水長大的那個時代的樂迷,當時的音樂影像,重新定義了不少流行音樂人的形象,亦幾乎改寫了整個流行音樂史。 印象中,在當時的電視公仔箱,音樂錄像響起,其中最令大家為之雀躍的幾個名字,除了Madonna,就是已經先後作古的Michael Jackson和Prince。 如今,只剩下Madonna還在單打獨鬥,想起這刻,難免有點唏噓。 在今年的Billboard Music Awards中,60歲的Madonna,在後台遇上青春無敵的後起之秀K-POP少男組合BTS,在社交媒體上載合照後,居然有網民留言“LEGENDS MEET LEGENDS”。 我不知道,當年Madonna如日方中,像面前20多歲的BTS的那個年紀的時候,是否已有資格被封為LEGENDS? 我只知道,在屬於年輕人的流行音樂的世界,的確歲月不饒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亦一定是真的,這個世代,K-POP的確已經席捲全世界,包括美國。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依然欣賞Madonna無論在形象,以及音樂品味上的勇敢嘗試,看她絕對超越了她那個年紀的體力的飛躍舞台演出,這麼多年來,試問有誰還可以比她更光芒四射? Madonna實在沒有像大部分在享受「收成期」的樂壇中人般,每次出場,隨便唱幾首經典歌就可以了事,有留意到的話,都知道她每次推出新專輯後的巡迴演出,依然是以新主題新形象新歌曲作主打。 不要說與她同期的,即使是她的後輩,環顧整個樂壇,我真的找不到多少名歌手,這麼多年來,可以比她更多堅持更加賣力。 Madonna的對上兩張「近作」,《MDNA》(2012)和《Rebel Heart》(2015),同樣被不少樂評批評為「口水多過茶」,銷量亦每下愈況,插水式下降。 如果你問我,Madonna近十年來的作品,相比起全盛期的她,實在需要更多時間去消化,有些作品,初聽時,你甚至會覺得不知所措。 而事實上,近兩三年,除了世界巡迴演出,這位昔日的Material Girl已經深居簡出,住在她於葡萄牙里斯本的城堡,試圖吸收不同的養分。 流行女皇回歸凡間,為小眾發聲。 新專輯取名《Madame X》,據說,這個名字,是源自Madonna在19歲時,舞蹈老師給她的暱稱。 這張專輯推出前,Madonna已煞有介事地,宣稱她這名戴上一邊眼罩,如獨眼龍海盜化身的Madame X,是一名出沒在世界各國、擁有多重身份的特工,她隨時可以以一名舞者、馬術師、教授、修女、歌手、老師、國家元首等等的角色出現。 有不少樂評人批評Madonna的Cosplay概念故弄玄虛,老實說,這張新專輯《Madame X》,我也聽了超過一個月才開始「入戲」,但我卻聽得出她的用心良苦,在專輯的概念上所尋求的突破。 這可能是Madonna目前為止,在語言上及音樂風格上最多元化的專輯,整張專輯亦涵蓋了Latin民族風、Reggaeton(Hip-hop與南美音樂的混種)、Fado(葡萄牙怨曲)、EDM、Disco、Art Pop等等不同的元素,語言上,除了英語,當中還夾雜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大家還記得La Isla Bonita嗎?)。 《Medellín》是為專輯打開頭炮的第一首主打歌,Madame X與哥倫比亞新晉歌手Maluma合唱的歌曲,全曲充滿南美風情,是她徹頭徹尾對南美音樂的愛的呼喚。 《Dark Ballet》以像特務電影般、充滿懸疑的序曲展開,音樂到達中段,卻像如夢初醒,急轉成電子管弦樂曲,背景彈奏著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夾子組曲,Madame X則成為一名舞台上的說書者。 《God Control》以Gospel Choir的聖詠展開,然後歌曲卻變成Daft Punk風格的電子舞曲,後半部更出現了弦樂伴奏下的Vocoder歌聲,有點70年代的士夠格的聲色犬馬味道。 《Future》找來了美國年輕一代的rapper Quavo合作,歌曲內容涉獵到弱勢群體的抑壓,歌曲風格糅合了Reggae、Hip Hop及流行舞曲。 《Batuka》是一首深受位於非洲西岸的佛得角(Cabo Verde)共和国民族歌曲影響的作品,歌曲以民族合唱吟詠,以及如傳統軍鼓般的敲擊樂作骨幹,伴奏的是清一色女性的Batukadeiras Orchestra,歌曲充滿革命歌曲的意味。 《Kill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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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你的耳朵懶惰

你知不知道,耳朵也會變得懶惰? 我身邊有很多喜歡聽歌的朋友,都會抱住種「有聲就可以」的心態去的聽歌,所以,有時聽到我向他們發表的「偉論」,總是不以為然。 因為,我總是認為,聽歌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欣賞過程,而過程中,有很多值得你仔細咀嚼的細節,要用一定水平的音響器材及軟件播放,才可以聽得出來。 更何況,若果你任由耳朵變得懶惰,你的耳朵對於分辨很好與好、好與普通的聽力,會自然地消失。 我不是音響發燒友,但因為從小就開始學音樂,經常進出大會堂音樂廳。 什麼是好聲音?我的耳朵大概有個概念,所以,對於播放音樂的軟硬件,我一直都有最基本的要求。 像Spotify或Apple Music這類串流音樂平台,帶來了無限方便,亦令我夢想擁有一個大型音樂圖書館的這願望成真,其實,我是很喜歡的。 但問題是,當我靜下來,想以欣賞和享受音樂的心情來聽歌時,串流音樂平台在音響質素上,與我理想中的聲音,始終有一段距離。 平日,在家或者在我的辦公室聽歌,我用的都是KEF LS50W喇叭,不是什麼名貴音響器材。 雖然我老早已經主打電腦聽歌,但在家的時候,我還是會盡量用無損音樂檔播放。 因為,播放Spotify或Apple Music,很容易就感到聲音的混濁感,樂器亦始終欠缺質感與層次。 平日出外,即使智能手機老早都可以聽歌,但好幾年前,我還是一直會帶著我的iPod Classic。 我的iPod 裡面,收藏了好些我直接從CD rip出來的ALAC無損音樂檔,讓我在上班的途中,或者在辦公室裡享受音樂。 但大概是四年前左右,有位好朋友見我如此Old School,於是便送了照片中的這台Sony ZX100 Walkman給我,讓我可以享受到Hi-Res音樂檔的樂趣,相比起ALAC的CD質素,更上一層樓。 於是,今時今日,我還是會經常帶著這台Sony Walkman出外,掛在耳朵的,是這對有線的舊款耳機UE900。 有朋友看到,問:「這是什麼年代啊?你不嫌麻煩嗎?」 我告訴他/她,聽歌的過程,「麻煩」往往就是一種樂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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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龍一香港音樂會門票火速售罄說明了什麼?

因為見過我多年來寫過的文章,好多朋友都知道我是坂本龍一粉絲,實不相瞞,我甚至在撰寫一本關於他的作品的書,只可惜一直未找到合適的出版商。 於是,可能因為這樣,這兩天來,很多好朋友都過來私訊問我,我有沒有買到坂本龍一即將來港的音樂會門券。 我昨天(1月13日)確實有嘗試在10點左右上網購票,但結果,連龍尾都沒機會見到,過了20分鐘左右,就已經見到網站說全部售罄。 那一刻,我除了大聲仰天爆了幾句粗口之外,我一直都盡量保持佛系地冷靜。 後來,我亦問了好幾位長期是坂本龍一擁躉的友人,他們有沒有買到票,但他們都和我一樣,只是撲了個空。 我心想,看不到坂本龍一這一次在香港的演出,真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但沒辦法,如今一切只可隨緣。 之不過,我覺得錯愕的是,雖然坂本龍一的音樂,在香港來說,算是小眾。這個音樂會,亦將會演出一些較為另類的實驗音樂(除了電影配樂,坂本近年作品,大多都是以旋律性較低,近乎無調性、實驗性電子化噪音/環境聲響為主要素材),門券依然可以大賣,這是否證明了,香港並非文化沙漠? John Cage如果泉下有知,相信他也會打算來香港紅館開十場八場音樂會。 說穿了,「坂本龍一這四個字,始終有一定的商業價值(包括AsiaMiles的9萬分積分換飛,以及地下炒賣市場),於是,這次音樂會的門券,依然火速售罄。 音樂會門券炒賣,我不知道這個是否全球普遍現象,但我想告訴大家,在香港,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經常乏人問津的精彩音樂演出,當中,尤其是古典或爵士音樂的,譬如,包括了我最近經常向大家推介的香港管弦樂團、香港小交響樂團、香港國際爵士音樂節等等的音樂會。 每次在大會堂或文化中心,見到台上優秀的演出者,台下觀眾席卻是冷冷清清,我的心裡,總是感到不好受。 我今次和坂本龍一緣慳一面,固然感到有點可惜,但深想一層,在香港,其實還有很多值得我們赴會的高水平音樂會,再說,其門券亦不難買到。 這個世界,不是人人都在搶的音樂會,才值得大家欣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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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鍵上的音樂光譜 | HIROMI上原廣美Spectrum

那是我還在音樂學院上課的日子,某個炎熱的下午,我在冷氣猛得如冰櫃般的音樂圖書室內,聽著Chick Corea《Piano Improvisations Vol. 1》的CD。 有位主修鋼琴演奏的同學,剛剛在我旁邊坐下來,好奇地問我在聽什麼,於是我和她聊了幾句。 「這類音樂都幾乎是不用跟著樂譜彈奏的,是名副其實的『無譜』,彈錯了都沒有人知道,試問有什麼欣賞價值?」 同學帶點不肖地說。 那是80年代末,我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即使是主修音樂,大都還是需要有不俗考試成績,才可以成為大學生的,難怪,我這位同學會覺得原來音樂都像是考試,她的音樂世界,只在乎有沒有彈錯。 可是,對於那個正在音樂學院主修音樂的我來說,卻覺得這類音樂,打開了我耳朵的另一扇門。 耳朵習慣了古典音樂的我,在即興爵士樂表面上自由疾走的韻律中,嘗試尋找當中的規律與結構,那種陌生和不安,反而令我感到樂趣無窮。 尤其是,當我剛開始接觸爵士音樂時,最先吸引到我耳朵的,是那些純鋼琴即興演奏的錄音,Chick Corea及Keith Jarrett的作品,我就是百聽不厭。 二人作品風格迥異,前者彈奏的旋律如行雲流水,後者則充滿無邊際般的幻想力,但在音樂美感上,我又覺得大家像是同出一轍。 純鋼琴即興演奏的魅力在哪裡? 就是在於欣賞一名鋼琴師,如何憑一雙手,在88個琴鍵上,創造出變幻莫測的聲音,鋼琴時而發出如交響樂團齊奏的輝煌聲響、時而激進如敲擊樂、時而細膩如單簧管般吹奏的旋律、時而亦會像弦樂組般拉奏起柔滑如絲的大旋律。 沉醉在大師的舊作之餘,也不要錯過新人,當中,我愛死了HIROMI(上原廣美)這位大概在十年前冒起(雖然她在更早的時候出道),我認為是最具個人魅力的近代爵士鋼琴手。 十年前留意到她,正好是因為她和Chick Corea,這位一手發掘她出來的前輩的音樂會現場錄音。兩位年紀相差38年、分別來自美國和出生於日本的樂手,卻好像沒有任何隔膜般,一起四手聯奏,二人擦出的火花,像要把鋼琴這樂器的聲響,爆發至無限可能的極限。 但正所謂拳怕少壯,HIROMI厲害之處,除了豐富的想像力,還有她的無限精力,看她的現場演出,你會感受到,她幾乎像是競賽中的運動員般,體力毫無保留地投入。 HIROMI的錄音室作品中,純鋼琴演奏的其實不多,專輯大部分都是爵士三重奏,合作的樂手,包括Anthony Jackson和Simon Phillips。除了鋼琴,她的部分作品亦會加入了電子琴鍵的元素,我們間中會在音樂會中見到的搶眼紅色Nord Keyboard,某程度都是被她帶紅的。 HIROMI音樂風格,有點像是Chick Corea Elektric Band與Chick Corea Acoustic Band的混合體,彈奏技術上,遊走於Jazz Fusion、Post-bop、Jazz Rock之間,再加入多一點深受古典音樂技巧影響的元素。 可能是師承自Chick Corea關係,HIROMI亦與Stanley Clarke組成三重奏,他曾經與Chick Corea組成樂團Return to Forever,擔任低音結他手。 除了與美國和英國的樂手合作,HIROMI也有回歸日本,與Tokyo Ska Paradise Orchestra和矢野顯子合作炮製專輯,但可能由於這兩張專輯都沒有國際發行,所以在一般音樂串流服務基本上不會找到,要聽的話,除了YouTube,就可能要靠水貨了。 十年前,HIROMI首次單飛推出了純鋼琴演奏專輯《Place to be》,剛推出的《Spectrum》,可說是她的一期一會之作。 相比之下,今年剛剛滿40歲的HIROMI,依然像個小女孩般精力充沛,爆炸力只是有增無減。 技巧上,今次融入了更多古典音樂及傳統爵士樂的元素,但不要誤會,她的創作力和幻想,會嚇你一跳。 對於一名樂手來說,純鋼琴演奏是最赤裸裸的音樂修為的挑戰,尤其是表面像「無譜」的自由即興爵士樂,更何況,《Spectrum》專輯內每手作品平均都有接近6分鐘,若非藝高人膽大,一般樂手都未必會走這條路。 根據Keyboard Magazine的一篇訪問,HIROMI取專輯的名字為《Spectrum》,意指不同色彩的音樂光譜,因為在她的世界中,鋼琴的色彩不止於黑與白,中間還有無窮無盡的色彩。 打頭陣的《Kaleidoscope》,首幾個音符的音程,讓人誤以為是莫札特第25交響樂的變奏,然後機械式的重複音符,又隨時讓人誤會是像Philip Glass的Minimalism作品,但誰知,樂曲由單純的音樂動機展開,最後卻伸延成為一首龐大的樂章,像一首由一台鋼琴演奏著的龐大交響樂章。 《Whiteout》是受法國印象派作曲家Ravel和Debussy美學所影響的作品,開首的3/4拍子顯出一派法式浪漫,和弦也襯托出印象派般的朦朧光影,樂曲的色彩又淡變濃,展示出美不勝收的浪漫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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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YMO 1979-2019 寫真集

三名大男孩、後來成為大叔、到了今天,大家都已是古稀老人。 因為音樂,他們的心,由1979至2019,卻好像從來沒有老過。 已經忘記了我最後一次會買寫真集是什麼時候,但這本寫真集,卻勾起了我的少年時代,在尖沙咀智源書局翻書時候的喜悅。 這是我目前為止最喜愛的寫真集。 YMO玩電子音樂玩足40年,隨時各散東西又隨時歸隊,像三一萬能俠。 演出的時候,三人仍有心有力,依然有能力把不少年輕樂手比下去。 YMO的40年是一個創舉,三浦憲治先生影YMO影足40年也如是。 事實上,這本寫真集的寫真家,三浦憲治先生,跟隨YMO的足跡,跟足40年,他今年70歲,還是繼續影。 如果能夠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試問又為何要退休呢? 我也希望自己有這麼精彩的40年。 這本寫真集,YMO迷必定珍藏,有興趣的話,大家可以上Amazon.co.jp訂購。 40 YMO 1979-2019 三浦 憲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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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ylor Swift 給我所愛過的男孩們

「想心情持續美好,就要多接觸那些終日都充滿陽光感的人。」 所以,實不相瞞,在我的私房Energy Boost Spotify Playlist上,永遠都有幾首Taylor Swift的歌。 但拜託,請不要笑我這位大叔,為何幾十歲人還會喜歡聽Taylor Swift這類的Bubblegum Pop,其實,對於我來說,正所謂好音樂就是好音樂,為何偏要有年輕或老餅、另類或主流之分? “We don’t stop listening to new songs because we grow old; we grow old because we stop listening to new songs”。 我不怕老,但我卻很怕因為自己老了,而開始拒絕聽新歌新樂手新樂隊這心境。 當然,我知我知,Taylor Swift距離新人這身份,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兒。 14歲出道,今年過後才滿29歲,雖然已經不再是小妹妹,但在音樂的世界裡,她依然展現出一副活力充沛的氣息,青春,還是無敵得可以。 表面上,她是徹頭徹尾的一名金髮甜姐兒,但不要以為Taylor Swift的音樂世界只有糖衣包裝的歌曲,她的音樂世界中,其實也經常有話要說,而且直話直說,包括叫她的舊愛「唔該過主」、支持LGBT,甚至是政治議題。 我最欣賞她的,還是歌曲中經常貫注著極高的能量值。從鄉謠歌手轉型後發表她的第5張個人專輯《1989》,她的作品的流行值亦同步倍增,全球售出1000萬張銷量,在這個唱片市道,證明了好歌有市。 《1989》推出的3年後,她發表第6張專輯《reputation》,一反甜姐兒的形象,歌曲來得更反叛、甚至帶點陰暗面及咄咄逼人。專輯依然暢銷,第一個星期便售出了超過120萬張,成為美國第一名擁有4張首週百萬銷量的專輯的歌手,《reputation》雖然整體銷量不及《1989》,但卻已進一步奠定了Taylor Swift在流行樂壇的一姐地位。 今年尚未生日,執筆之時她還是28歲,Taylor Swift推出了她的第7張專輯《Lover》,依然是繼續走主流的Synth Pop及Pop Rock路線,音樂充滿她一貫的躍動能量。 見到專輯主題《Lover》,已可顧名思義,再加上封面照片如粉紅色棉花糖的雲層及大藍天,相信大家已可猜到這專輯,不會再走《reputation》的沉鬱路向,今次是再次貫注正能量。 《Lover》這專輯破了Taylor Swift的個人紀錄,創作力澎湃,一口氣帶來了18首新歌。部分歌曲內容,依然不失青春少艾的情情愛愛,但花開花謝本無常,男友多如天上繁星,Taylor Swift透過這張專輯,對她精彩的愛情路,來一次更豁達的自白。 為專輯打開序幕的,《I Forgot That You Existed》是一首像是受到Ed Sheeran流行電子搖滾曲風影響,節奏輕快跳脫,歌詞亦一派輕鬆自若的調侃態度。 《Lover》專輯中的主力音樂製作人是Jack Antonoff,他和Tay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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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都是他,一個人的床頭歌 Jacob Collier

拜託,請先不要和我討論宗教,但我真的相信,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所謂天才或神童,他/她們像是與生俱來、近乎是超人般的才華與智慧,可能是累積自輪迴過不知多少回的人生旅程的成果。 當然,後天的努力,還是很重要的。 大概是五、六年前的2013年吧,第一次我在YouTube上,聽到Jacob Collier的獨腳戲音樂才藝表現,他重新編曲和演繹了Stevie Wonder的名作《”Don’t You Worry ’bout a Thing》,他除了施展了分身術,一手包辦所有聲部的Acapella(無伴奏合唱),還彈奏了超過10種樂器(琴鍵、結他、低音大提琴,以及大量敲擊樂),整個錄音錄影製作,都是在這位還是與父母同住的少年家中寢室中進行,所有的前期後期錄音錄影都是他他他和他,那一年,他只有18歲。 最令最我驚訝的,除了是Jacob Collier演奏多種不同樂器的技巧,以及聲樂演唱的能力(是的,他14歲已經以全英國最高分數考穫聲樂8級文憑),就是他對和聲的敏銳觸覺,他有一股old soul。 YouTube上有不少自家製的Acapella影片,但在Jacob Collier自家製的音樂影片中,你卻會發現,他在那些多聲部的編曲上,花了很多心思,把原曲的和弦結構和進行,改頭換面、煎皮拆骨,反轉再反轉去重新組合。 若非對和聲學擁有相當深入的理解,以及除了古典音樂之外,對爵士及騷靈音樂也有廣泛認識,一般人很難會懂得爲旋律配搭到這麼結構複雜又到位的和弦。 或多或少,這相信與Jacob Collier成長於音樂世家不無關係。他的母親Susan Collier是在皇家音樂學院任教的小提琴手和指揮,他的祖父,亦是同校的小提琴教授。 Jacob Collier曾經在一篇訪問中透露,小時候,他在家中的娛樂之一,就是全家人一起「玩」無伴奏和聲合唱,Bach chorales就是其中之一(這正正是和聲學的寶典哦)。 話說在YouTube上發表的大批改編作品大概一年後,2013年,他被名監製Quincy Jones發掘 (一手捧紅Michael Jackson的就是他),形容他為Stevie Wonder的接班人,除了簽約他成旗下藝人,還邀請他遠赴瑞士,到Montreux Jazz Festival觀摩。 兩年後,2015年,Jacob Collier已經有機會踏足Montreux Jazz Festival舞台,這全球最多歌手雲集的爵士音樂節中,與兩大爵士琴鍵高手Herbie Hancock及Chick Corea同台演出。 期間,Jacob Collier亦因為成為了YouTube紅人的關係,受到當時還是在MIT Media Lab當PhD研究生的Ben Bloomberg注意,主動聯絡他,想為他的多聲部無伴奏和聲,研究出一套專屬的軟件和硬件harmonizer,好讓他即使在現場演出,依然可以一人分演多個角色。 這個音樂科技實驗的合作項目,最後在2016年,促成了一場在MIT演出的音樂會,整個演出的前因後果,亦被製作成紀錄片《Imagination Off the Charts: Jacob Collier comes to MIT》,如果你喜歡音樂又熱愛科技如我,這是一個值得欣賞的熱血音樂製作。 除了演繹人家的經典作品,Jacob Collier也有創作自己的歌曲,2016年,Jacob Collier終於推出了他的首張個人專輯《In My Room》,一如他過往在YouTube的所有演出,他依然是繼續一手包辦所有歌曲的演奏、演唱、製作和錄音。 這是名副其實的床頭歌,在Jac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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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masi Washington 新世紀福音爵士

(原文刊載於MR雜誌2019年8月號,我是本文作者) 不是說舊不如新,可是,我發覺我身邊喜歡聽爵士樂的朋友,這麼多年來,似乎來來去去都是聽著20-30年前他們喜歡的Miles Davis和John Coltrane,稍為新的,已經是在各大Hi-Fi音樂展或試機場合聽到我覺得耳朵膩的Diana Krall和Norah Jones。 爵士樂壇真的後繼無人嗎?當然不是哦。雖然我沒有像從前般,會追讀每一期的DownBeat,但我還是有跟進Spotify和Tidal的最新爵士樂專輯,發覺很厲害而我又沒聽過名字的樂手,依然是絡繹不絕地,排著隊登場。 雖然無可否認的是,畢竟世界不同了,這年頭,娛樂選擇太多競爭太大,即使是一線的爵士樂手,都的確像沒有像從前般的大明星級數了,這是現實。 之不過,近年卻有一位樂手令我眼前一亮的,他就是80後爵士樂手Kamasi Washington。 這位身形龐大而帶點霸氣,一身民族裝束打扮的Tenor Saxophone樂手,看見他的造型,你會覺得他絕對可以出現在Marvel的Black Panther電影系列中,當Wakanda族人的長老。說穿了,演藝事業,除了實力,造型也要食力。 不要以為他是街頭音樂人,Kamasi Washington出身於音樂世家,父母都是音樂教育工作者,他於1981年在Los Angeles出生,高中入讀鼓吹多元種族文化的名校Alexander Hamilton旗下的音樂學院,順理成章地,當他大學入讀U.C.L.A.時,主修的亦正好是民族音樂學。 大學期間,他開始有機會和一眾「殿堂級」的駐校音樂導師切磋,經常與Kenny Burrell、Billy Higgins及Gerald Wilson等人同台演出。 2004年Kamasi Washington於《Young Jazz Giants》中漸露頭角,馬上備受注視,及後被多方不同的音樂人邀請合作,由「神級」的Wayne Shorter和Herbie Hancock,以致R&B和Hip-hop的大哥大姐大大Chaka Khan、Lauryn Hill和Snoop Dogg等等。2005年他加入了Gerald Wilson Orchestra作Big Band Jazz的嘗試,這些年來,他所涉獵的音樂種類,既寬且深,相信這是他的探索期。 正所謂十年磨一劍,經歷十年時間的醞釀後,Kamasi Washington不甘只當人家樂團裡的一名樂手,因為他實在有太多話要說,2015年終於發表了他第一張的個人專輯《The Epic》、兩年後亦發表了一張EP專輯《Harmony of Difference》,單看第二張專輯的名字,大概可以猜到他對崇尚種族包容的初心,兩張專輯都走Hard Bop和Fusion路線,樂隊的編製陣容很華麗,音樂很熱鬧。 2018年推出的《Heaven and Earth》,旋即令Kamasi Washington邁進另一個層次的境界,亦令大家看得出他宏大的音樂大同理想。 整張專輯分為《Earth》和《Heaven》兩大部分,各有8首作品,專輯才發表一星期,立即備受好評,權威爵士音樂雜誌Down Beat給了4粒半星(5粒星為之滿分),於是隨即追加了一張附加EP《The Choice》,於是,整張專輯就由3個部分21首歌曲組成。 較早前,我於歐洲旅行期間,在逛唱片店時遇上這套《Heaven and Earth》的黑膠唱片套裝,三張唱片,拿上手已經覺得重磅。 畢竟,在這個音樂串流盛行的年代,當人人都嚷著說:成功方程式就是要把歌曲控制在3分鐘之內頭5秒就要先聲奪人,Kamasi Washington卻一口氣推出如此份量的作品,一如首套個人專輯《The Epic》,這一次,三張唱片,當中有不少歌曲也同樣是超過10分鐘,動員超過50-60人的樂隊陣容,當中包括弦樂隊合唱團,投資這麼大,這實在已經是一件史詩式的創舉了。 難怪,《Heaven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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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日本City Pop的好時代

電子合成琴鍵煞有介事地,響起四個小節的前奏,像在向大家發問,讓人屏息兩秒後,忽然響起Funky的節奏結他,其他節奏部分同步起動,一把歌清亮悅耳的嗓音,唱出了一首穿越時代的歌曲,那是1984年的作品,而我,卻在2019年,在YouTube推薦清單上,看到這首歌曲全新拍攝的PV(Promotional Video)。 日本創作歌手竹內瑪利亞1984年推出了大碟《VARIETY》,專輯內的非主打歌《Plastic Love》,後來成為了被不少樂迷發掘出來的滄海遺珠,近年,更多得互聯網(尤其是YouTube)的推波助瀾,不斷被網友重新混音或翻唱,隨著日本City Pop的再度興起,不少同期的日本流行歌曲都再次成為一代潮物,除了日本、東南亞國家,就連西方國家的樂迷也來湊熱鬧。 到底日本City Pop這由70年代崛起,以至80年代蔚然成風的音樂品種,魅力究竟在哪裡? 請大家先和我一起倒帶(哈哈,未用過卡式帶的讀者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知道的話,問問你的爸爸媽媽),回到80年代中,我正在上高中與大學期間的一段時光。 那個時候的我,開始沉醉於音樂世界,有兩個地方是我經常流連的,第一,是位於尖沙咀,專門經營進口日本書籍、漫畫、雜誌,以及唱片的智源書局;第二,是位於廟街的精美唱片。 那個時候,我哪來零用錢經常幫襯?但我卻偏偏因為經常在這兩個地方流連得多,經常和人家搭訕的關係,認識了智源書局店員V小姐,以及精美唱片店員M先生,可能那個時代的香港社會還未這麼功利,即使我不是什麼常客,卻因為對日本實力派的音樂品味臭味相投,大家談得份外投契。 除了會第一時間告訴我有什麼新唱片,有或者快將大減價的「死貨」會在何時上架,更重要的是,他/她倆間中會把自己的珍藏,幫我錄製成卡式帶的新歌加精選。 80年代的資訊還沒這麼發達,除了偶像派的歌手和組合,本地雜誌亦絕少談及其他日本的樂隊種類,我對一大堆日本實力派樂隊和歌手,包括Off Course、YMO、高中正義、松任谷由實、大貫妙子、山下達郎、竹內瑪利亞等名字的認識,主要歸功於這兩位朋友。 此外,當時商台港台的兩大日系DJ:區潔玲和張麗瑾,也有肩負起日本流行樂知識的推廣這工作,印象中,當時,她倆會把我最喜歡的這日本流行樂種稱為「新音樂」,而其中,City Pop大可歸納為「新音樂」的其中一類。 日本City Pop,成長於泡沫經濟庇護下的日本80年代,音樂所呈現出來的氛圍,就是洋溢一片美好生活的質感,也間中會帶點城市人的疏離感,以及是紙醉金迷的感覺。同期間,這邊廂的香港,社會上普遍的氣氛也是不錯的,即使面對回歸中國的壓力,加上我那個年代還是學生的關係,80年代給我留下的印象,總的來說,就是像日本City Pop呈現出的景象,銅鑼灣三越百貨地庫的Ice Fire、尖沙咀的伊勢丹百貨,都給我留下美好回憶。 City Pop也有其畫面性,大部分歌曲的前奏一響起,你就會不難聯想到,漫畫City Hunter(城市獵人)中出現的東京大都會繁華場景,又或者,日本時尚雜誌如《POPEYE》、《an an》、《non-no》等等內頁中,出入於六本木街頭,衣著時尚光鮮又有品味的年輕城市人。 說起City Pop,更不得不提兩位氣質相近的插畫大師鈴木英人與永井博,他倆是不少City Pop音樂人御用的唱片封面插畫師。City Pop樂壇兩位殿堂級人物,山下達郎及大瀧詠一,都分別有找兩位插畫大師合作,某程度上,為他們的音樂作品,作出了具象化的色彩定調。 透過兩位插畫大師的作品,你可以聯想到的,面前永遠是一片藍天白雲,如果不是懶洋洋地坐在沙灘或泳池邊,就是開著開蓬車,在棕櫚樹的婆沙樹影中,前往沙灘的路途上,洋溢一片加州氣氛的插畫,亦令不少City Pop的作品更有畫面。 不少樂評家都認為,日本City Pop的誕生,是始於70年代初,樂隊SUGAR BABE於1973年成立開始,隊中領軍的靈魂人物人山下達郎和大貫妙子,以及其他先後在不同階段出現過的名字,伊藤銀次、村松邦男、寺尾次郎、上原裕等等,對日本樂壇的影響力,可說是橫跨了幾個世代。 同期間,與前者的友好音樂人,先後多次易名的樂團TIN PAN ALLEY,樂團成員細野晴臣、鈴木茂、林立夫、松任谷正隆、佐藤博等樂手,都是這個時代的日本樂壇新音樂界的中堅分子。事實上,在組成TIN PAN ALLEY前,細野晴臣已經和大瀧詠一、鈴木茂和松本隆,組成了音樂風格較偏向民謠搖滾的傳奇樂隊Happy End。 這個時代的這一批日本新音樂音樂人,大家都正在處於探索階段,同時又形成了一股無形的音樂力量,是一個有趣的現象,除了互相組成不同樂隊,音樂風格交叉感染外,互相之間,亦好像是音樂上的盟友。 除了大貫妙子,另外還有一位才女型的女唱作人,就是喜愛在鋼琴前自彈自唱的荒井由實,她開始與同期漸露頭角,後來,她下嫁了松任谷正隆,改名松任谷由實,婦唱夫隨,更成為樂壇多年來的佳話。 竹內瑪利亞是比起這一批音樂人略遲出道(70年代尾)的另一位City Pop代表人物,由於樣子和嗓音皆甜美,又懂得作曲、填詞和彈奏結他,加上曾於慶應大學主修英語,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後來下嫁山下達郎,二人於音樂上合作無間,同時兼顧台前和幕後。 音樂風格而言,日本City Pop樂手備受英美兩地的R&B、AOR、Smooth Jazz、Folk Rock、Soft Rock、Funk和Soul等樂類的洗禮,雖然作品一般不涉政治意識,但同時亦透過歌詞,除了都市戀情的類別,也間中會展現出當代知識分子的知性一面,可稱得上是那個時代的文青。旋律中,大多洋溢著對未來的美好盼望,朝氣勃勃的元素。 當你心情欠佳,又或者某個週末遇上惡劣天氣,來一首City Pop的歌曲,感覺就像呷一口冰涼的雞尾酒,馬上令你如沐春風,心曠神怡。 剛剛開始接觸音樂的那個高中時代的我,對日本City Pop情有獨鍾,除了因為旋律動聽,我更喜歡咀嚼歌曲中混合了很多類型音樂品種的編曲手法,精緻的配樂,每件樂器的彈奏都來得十分緊湊,無論歌者的歌聲和編曲,都呈現出一股時尚的帥氣。 同一首歌曲,被港台的唱片公司拿來改編後,即使歌手如梅艷芳般的出色演繹,但作品出來的音色,總是與原作有所距離,或多或少,我相信是編曲和錄音水平,以及投入在樂手上的資源有關。 由於City Pop的核心人物大都兼任幕後,因此,充斥著偶像歌手的日本主流樂壇,仍然備受City Pop的主腦人物影響。他們既可站在幕前,亦可以在背後造星,即使是80年代的偶像歌手,近藤真彥、松田聖子、中森明菜、藥師丸博子、菊池桃子等等,也有名作出自這班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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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你要經常聽新歌的理由

「這個年頭,大概已沒什麼新歌/新樂隊/新歌手值得聽吧。」 這句話,我覺得比粗口(髒話)更難聽,年輕的時候,聽到年紀比我大的朋友或長輩對我這樣講,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很害怕,自己有天會變成有這種想法。 到我年紀稍長,我發覺我身邊的同輩,有些已經成為「資深」樂迷的,也開始每隔兩天就嚷著「新不如舊」這類話,可是,我卻對這種想法更愈來愈抗拒。 本來,聽音樂是很個人的選擇,每個人的習慣都不大同。但相信大家都會觀察到,絕大部人,大概過了30歲後,就會開始集中只聽自己習慣聽的音樂品種,甚至是,只重複地自己從前喜歡聽的曲目,我個人是覺得很可惜的。 人的耳朵有沒有惰性?當然有。 隨著人的年紀愈大,我們的耳朵,會偏好地只選擇聆聽自己熟悉的聲音,這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你的耳朵,其實是需要不斷尋找一些新衝擊,甚至是,你間中要挑戰一下自己的音樂底線,才可以令你的腦袋持續活躍,保持年青。 美國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醫學院之一,但大家可能有所不知,這家名學府,也有從事不少音樂治療,以及音樂與腦神經關係的研究。 話說某天我無意中從該醫學院的網頁,讀到一篇題為”Keep Your Brain Young with Music”的文章。文中指出了音樂與腦健康的密切關係,我們可以需要透過聽歌,或者是彈奏樂器,用來替腦袋做運動,所聽所彈奏的歌愈不熟悉愈好,音樂結構愈複雜也愈好。 先不要說音樂對治療高血壓、焦慮、痛症等等的潛在功效,早有不少研究指出,音樂具備可提高集中力、記憶力、精神警覺性等等「補腦」效用。 稍稍學習過音樂的朋友們,大概亦會知道,音樂其實具備相當的數學性,音符與音符之間、和弦結構、節奏拍子,其實都是數字遊戲,而且具備一定的邏輯,以及如建築美學般的結構。 當你在聆聽的時候,即使沒有刻意地、具意識地去消化音樂,可是,你的大腦,其實會自動自覺進行運算。因此,但凡結構和節奏愈複雜、你的耳朵愈不熟悉的音樂,你的大腦就會被逼進行更繁複的運算,你亦需要更多的「腦力」,這情況,就有點像幫腦袋做伸展、做健身運動。 Johns Hopkins醫學院更曾經使用fMRI,掃描多副聆聽音樂期間的大腦,學者們發覺,爵士音樂對腦袋不同領域,尤其可以產生多種不同刺激。 這個其實不難理解,因為爵士音樂除了具備即興性,音符與音符之間的連串性較難估計、同時亦經常會出現令聽者不易捉摸的複合節奏,因此,這些聲音對腦袋運算力的考驗,難度亦相對更高。 但你其實不用刻意選擇聆聽爵士樂,研究指出,只要聆聽不熟悉的歌曲,甚至是對耳朵有一定挑戰難度的音樂,都可有助令你的腦袋保持年輕。所以,經常發掘新歌來聽,同時打開你的耳朵和腦袋的伸展性,才是最重要。 類似有關腦神經與音樂的研究,在2009年的紀錄片 My Music Brain 中亦有作過深入討論。由於對這方面的研究充滿好奇,再加上作為一名出色音樂人,Sting亦曾經自動請纓,把他的腦袋被fMRI掃描,讓科學家們研究一下這位音樂天才的腦袋,究竟是如何運作。 Sting亦曾經指出,踏入50歲後,為了保持腦筋活躍,他積極嘗試駕馭一些難度較高的樂器,譬如文藝復興時期的古樂器Lute (魯特琴),並且嘗試推出古典音樂風格的專輯。這可能是今年已經67歲的他,依然保持極佳音樂造詣狀態的原因之一。 接觸新音樂雖然很重要,可是,間中懷緬一下,聽一些從前喜愛的歌曲,也是一件美好事。事實上,我久不久也會把一些自己珍藏多年的舊唱片拿出來聽,一下子間,就像回到昨日美好的日子,那種感覺,其實很美妙。 再者,因為年輕時對大部分作品的認識有限,現在加上互聯網發達,上網找資料容易得多,於是,若果想重新認識一些經典作品,現在就可以用更加抽絲剝繭的角度去欣賞了,樂趣當然又是截然不同。 這個年頭,由於有了Apple Music、Spotify,或者是我最近終於入局的Tidal,無論是你要「主動地」,或甚至是「被動地」發掘新歌來聽,都變得輕而易舉。 音樂串流平台的推薦歌單,我覺得簡直是一個奇妙旅程,今時今日,大家都可以輕易地隨機發掘未聽過的新歌,音樂世界,更是無遠弗屆。 當中,三個音樂平台我也有使用,我認為Spotify的推薦最知我口味,但長期只聽Spotify的歌單,卻可能會令我有音樂偏食的情況。 此外,我亦見到網絡上有人批評Tidal背後的algorithm運作不夠完善,派給你的歌曲間中並非你所要求的品種,譬如你已經說明要聽純音樂,還會給你推薦有歌詞的歌曲。 可是,反觀Tidal的推薦歌單,往往卻給我較多驚喜,無論是音樂種類,抑或是樂手的名字,都有好些較冷門的選擇,我亦喜歡在他們的Staff Picks歌單中隨機地尋寶,話說回來,我發覺Tidal對新晉歌手尤其寵愛有加。 最近Tidal給我的推薦歌單,便包括了只有18歲的英國獨立女歌手Arlo Parks的Cola,剛20出頭的爵士樂界神奇小子Jacob Collier、已經不再是新人但新專輯依然給人驚喜的Esperanza Spalding、集Soul/Funk/R&B/Blues於一身的Deva Mahal、美國EDM-pop二人組The Chainsmokers、College Rock樂隊The National等單位及歌手的新曲,這種體會,就像在沒有任何前設的期待下,走進了一家少許陌生,但是充滿驚喜的音樂超級市場。 今天開始,我建議你每天最少一次,走入一家陌生的音樂超級市場,隨機地聽一首新歌,我不敢保證能夠保持你的腦袋年輕,但最低限度,一定能拓展你的音樂品味和欣賞聽力。 參考文章:Johns Hopkins Medicine:Keep Your B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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