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WeCanFingerLickAgain 直至明日世界再可舐手指前

拿了新客戶,很多廣告公司總以為,一定要為品牌大搞新意思,才算叫做有個交代。 英國著名獨立創意廣告公司Mother London接手KFC這個客戶後,卻不斷努力替品牌找回他的初衷。 2020年年初,疫情尚未於全球爆發前,Mother London便把KFC於1957年推出的經典品牌標語Finger Lickin’ Good’,原封不動,循環再用,來一次重新演繹。 言簡意賅,簡單到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卻馬上成為一時佳話,此為之高手過招。 但話還未說完,疫情瞬間已肆虐全球,在這個分分鐘要提醒大家洗手洗手洗手的時代,Finger Lickin’ Good’此話一出,馬上成為公共衞生的禁忌,KFC唯有暫時叫停。 到了2021年,世界各地的疫情陰霾尚未散去,Finger Lickin’ Good’這句品牌標語的回歸,仍遙遙無期。 於是,較早前,Mother London便在Twitter發貼,以 #UntilWeCanFingerLickAgain 招徠,向公眾發問,究竟在這個時候,KFC應該向那些品牌借來標語暫用? 坊間回應熱烈,各大品牌亦來一起湊湊熱鬧,除了英國的KFC,其他國家的KFC也加入改標語行列。 單憑 #UntilWeCanFingerLickAgain 一個創意 hashtag,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成為了一個近期的一個熱門meme,實在不得不佩服創意人的頭腦,以及KFC這客戶的膽量。  不用等愚人節出手,KFC來個品牌標語大兜亂此舉,愚人娛己,在疫情期間,除了令大家不會遺忘了Finger Lickin’ Good’的這個品牌承諾,更以笑聲救地球,繼續令KFC成為消費者閒話家常的話題。 廣告第二波,網絡的meme最近已經演變為戶外Digital Billboard或移動廣告燈箱。 你可以用 #UntilWeCanFingerLickAgain 這個hashtag,追蹤到無數的meme,其中以下幾個我覺得是最令人發出會心微笑的,大家亦可以視之為經典廣告標語重溫。

一個人的履歷表,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工作了接近30年,與我共事過的同事和客戶,不計其數,如果這個年代還有電話簿的話,應該都有一吋厚。 而到了我這個人生階段,每一年,我都會收到不同公司的HR,或甚至是大學的收生部,要求我填報某君的Reference Check。 不要以為我只會為前下屬填報Reference Check,事實上,我也有幫過前上司、前客戶填報Reference Check。 國際公司,尤其注重乙方夥伴關係 事實上,有好些國際大公司,相當注重與乙方的合作關係。 試過有一次,是前客戶的準新老闆,因為她認識我,又知道我是這位她正考慮聘請的朋友的前廣告公司職員,於是,她直接打電話給我,向我查詢這位前客戶一些與工作相關的問題。 對談中,包括我對她的印象如何、她和廣告公司的相處關係是怎麼樣、平日有否無理要求、給廣告公司做簡報的時候有否條理。 以為「我是付費一方,我有無上權威」,有好些在甲方做客戶的,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輕視與乙方的夥伴關係,。 但請緊記,不要以為只有乙方需要口碑,作為甲方,在商業社會內,其實你同樣需要的口碑,有好的名聲,你才可以找到最優秀的合作夥伴,否則,整個過程都只會是純粹的商業交易,不是合作關係。 我認識過某位著名的甲方客戶,因為她在前公司已臭名遠播,剛剛上任新公司時,她想下個下馬威,於是公開邀請各大廣告公司進行比稿,可是,她卻被大部分發出請帖的廣告公司一口拒絕。 所謂在行內的口碑,這方面,其實和品牌與消費者之間建立的關係,幾乎同出一轍。 世界是平的,也是圓的。 再說,在這個社交網絡時代,要在LinkedIn 找一個人,真的易如反掌。 近年,曾經透過LinkedIn和我聯絡過,邀請我做新同事Reference Check的,除了香港,也試過某些國際公司海外辦公室的HR,你隨便說得出的Fortune 500,我都遇過三兩個。 這個世界是平的,也是圓的。 如果你以為你已經遠走高飛,甚至是,即將離開了你原居的城市,離職前,你對前任僱主或同事,可以作出魯莽或不負責任的行為,我會強烈建議,你真的要重新考慮一下。 你的工作履歷表,不是你一個人寫成的,而是曾經和你共事過的所有人,都有機會參與其中的。 做人沒可能面面俱圓,但也要全力以赴。 當然,這個世界,有人喜歡你,也一定會有人討厭你。 人與人之間,是否合得來,這方面,真的要看雙方有否化學作用和默契。 人生苦短,我們亦沒可能五斗米而做到面面俱圓,有意無意間,得罪了人,總是常有。 以我個人為例,雖然,自問每次離職前,我都會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亦從來不敢怠慢,會努力到最後一天 (我沒有試過有一份工的last day不用加班)。 甚至乎,我試過不止一次,在離職前,給公司所有同事,提供了密集式培訓,把我在這家公司累積和整理好的經驗,傾囊相授。 有人說我笨,但我卻但求心安理得。因為,我相信,出來行走江湖,一定要好來好去。 可是,我還是遇上過不快經驗。有一家公司的高層,當我呈上辭職信後、馬上與我反目、並且對外惡言中傷。 但有趣的是,這家公司的HR和新任管理層,卻三番四次,找我幫他們即將升職,或者是打算聘請的新同事做Reference Check。 證明我在這公司部分同事的心目中,我還是一名值得信賴的前員工。 目前,雖然我已經是自己公司的老闆,求職這兩個字,暫時不用出現在我的字典內。 但我仍然相信,這個世界不單止是平的,也是圓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McCartney III》 一個人一隊Band

要數創作生命最「長壽」的音樂人,我認為,非Paul McCartney莫屬。 Macca (英國人普遍對Paul McCartney的暱稱)15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他的創作夥伴John Lennon ,之後Beatles的豐功偉績,相信不用我多作詳述。 1970年Beatles 解散後,Macca成立過樂隊Wings,期間亦繼續推出過多張個人專輯,創作無間斷。現年78歲的他,去年年底推出了他的第15張個人專輯《McCartney III》。 先補充一下,但凡是以《McCartney》為名的專輯系列,每一張都是Macca一人分飾多個角色,以多軌混音製作的家庭錄音,是真真正正的One Man Band作品。 雖然橫跨50年,但到目前為止,《McCartney》只推出了三張專輯,而每一次推出的年份,其實都別具象徵意味,同時,亦與他的人生重要歷程有關。 第一張《McCartney》,在1970年推出,那一年,Beatles 剛剛解散,Macca正準備重新出發。 到了《McCartney II》,推出的時間則在1980年,那一年,他的另一隊樂隊Wings亦正醞釀在翌年正式解散。 到了2020年,Macca雖然已經無Band可散,但對於全球大部人來說,這可能是極之難忘的一年,包括他在內。 Macca見反正要長時間逗留在家,於是,便萌生了在家中展開製作《McCartney III》的念頭,前後花了差不多四個月,躲在他位於Sussex家附近的農莊錄音室中,One Man Band把專輯完成。 雖然並非技術超棒的樂器高手,但Macca卻有本事彈奏多種樂器,加上多軌電腦錄音的協助,成就了他的一人樂隊自家製作。 事實上,三張《McCartney》系列的專輯,雖然都有一種像Demo錄音的粗糙感,但卻因為情感真摯,歌曲都有著一股令人聽得嘴角會帶著會心微笑的魅力。 從好幾個專訪中得知,當初獨自創作這個《McCartney》系列時,Macca都會努力嘗試,擺脫他與同期其他音樂單位創作時的風格。 《McCartney》相對較為刻意地擺脫Beatles的影子,嘗試尋找樂隊聲音以外的另一個輕搖滾方向;《McCartney II》則作了較多的實驗性嘗試,包括電子音樂,旋律上,也試圖擺脫他經常被人詬病的靡靡之音。 雖然,作為四分之一的Beatles,而且是靈魂人物,要在作品中完全擺脫Beatles的影子,實在太過艱難,這張專輯也毫不例外。 到了今回的《McCartney III》,Macca反而變得較隨意,整體上,作品也貫徹了他一向Happy Go Lucky的性格,同時,他又好像要一口氣把每件私人珍藏的樂器,逐一拿出來彈一遍,因此,專輯內的編曲,樂器的多樣性,層次感亦相當高。 作為專輯的序曲,幾乎是純音樂的《Long Tailed Winter Bird》,略帶Celtic曲風的Folk Blues,以旋律如刀鋒般銳利的Guitar Lick開首,重複地彈奏,然後不同的樂器加入,不斷推進,然後,一段和唱“do you, do do do you miss me?”像忽然從天而降,歌曲的規模繼續不斷擴張。 《Find My Way》是專輯的第一首主打歌,在MV中,見到Macca一人分飾多角角色,在錄音室內滿場飛,彈奏了多種樂器,歌曲旋律和歌詞,都洋溢他一貫的樂天性情,是Macca在疫情中試圖為大家打打氣的快樂歌曲。 Beatles樂迷一定知道,Macca當年就是樂隊中的低音結他手,在一個訪問中得知,他收藏了一支古董Kay M1 Upright Bass,是當年Elvis Presley樂隊中的低音結他手Bill Black所擁有。在《Pret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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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說音樂化的電音組合 - YOASOBI

因為從事廣告行業的關係,我的辦公室裡,總會有幾名20多歲的年輕同事,我經常會不恥下問,請教他們近期有什麼新樂團新歌手的作品值得一聽。 去年年中左右,他們分享了幾首日本動畫的MV給我,告知我YOASOBI這個組合,只推出了兩三首單曲,在日本社交網絡界的人氣卻很厲害,組合的聽眾,更不止於年輕人。 YOASOBI這個年輕的新晉組合,由兩位90後音樂人組成,整個成名故事,一切都和網絡有關。 創作主腦Ayase一人包辦詞曲編曲和MV動畫製作,與米津玄師一樣,初時都是透過VOCALOID發表音樂,後來,他發表的歌曲在社交網絡上爆紅,於是亦動起了物色歌唱合作夥伴的念頭,來代替電腦發聲的VOCALOID。 後來,Ayase正籌備參與網絡小說網站monogatary.com一個打算把「小說音樂化」的企劃,亦需要尋找一名歌手合作,適逢ikura是一位重唱別人的歌而成名的年輕網絡歌手,Ayase透過Instagram認識了她後,便一拍即合。 因為當時二人都有一份日間的正職,於是,二人索性把樂團命名為YOASOBI(夜遊び),意指在夜間遊玩。 「小說音樂化」,再加上動畫MV,本身已經是一個很有趣的新嘗試,YOASOBI的成名作《夜に駆ける》,內容就是建立於星野舞夜的網絡小說,YOASOBI之後發表的單曲,同樣是基於小說的不同章節。 有不少樂評人認為,《夜に駆ける》更廣為樂迷認識,是因為YOASOBI被邀請了上THE FIRST TAKE這個人氣YouTube音樂頻道,他們經常會找歌手或組合作客,以一Take過現場錄音,是一個實力的競技場。 ikura的甜美得來卻充滿力量的歌聲,加上面對鏡頭時略帶忸怩的神情,很快便俘虜了不少網絡樂迷的心。 說回Ayase這位新生代音樂人的風格,主要是以節奏輕快的電音舞曲節拍為基礎,旋律很有90年代的動漫主題曲感覺,歌手一開口唱,沒有太多鋪排,就馬上是令人琅琅上口、蠢蠢欲動的洗腦式旋律。 Ayase亦很懂得掌握電子與Accoustic樂器間的整合,除了電子舞曲的節奏襯底,編曲上亦常用Accoustic結他的riff,以及密集的鋼琴音符作點綴,予人一種清新跳躍的感覺。 YOASOBI的成名,實在來得太快,還未推出專輯,已經被邀出席2020年除夕夜的《紅白歌合戰》。 踏上了成名的高速列車,2021年1月,YOASOBI終於推出了首張專輯《THE BOOK》,整張專輯的歌曲,都是來自上述的「小說音樂化」企劃,七首歌曲,各有一支動畫,把歌曲的意境和故事內容視覺化。 大叔如我,聽到 的作品時,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聽完一遍又一遍,我想起了愛看日本動漫的我的無憂無慮中學時代,我赫然發覺,青春,原來也是可以跨世代的。

面向世界,本土創意熱店F5育成之路。

國際巨無霸廣告創意集團的光環隕落,在世界各地,正加快步伐。 有留意中國大陸廣告市場的都知道,這現象,在十年前左右,大江南北,已經極之普遍,首要原因,顯然易見,就是本土創意熱店的迅速崛起。 我還在國際廣告創意集團的公司上班時,有段日子,我要兼負主理廣州辦公室,每次參加比稿,幾乎都輸得很難看,每次贏的,都總是本土創意廣告公司。 好些香港及老外同事總是開解我說:「他們都是靠關係贏的。」 後來我看看人家面世的作品,我總是心服口服,我們輸的,除了創意和執行力,還有我們對本地文化的洞察力。 我認識不少在國際4As上班的創作總監,總是自以為挾著一個光環,創意思考模式,總跳不出做飛機稿時的小聰明,或者是因循於服務國際老品牌時的墨守成規、模式化的策略框框。 反觀不少本土創意廣告公司,一如初生之犢,既有妙想天開的創意,更有大膽命題的熱情,當中,有不少更是具備鮮明風格。 過去幾年,中國大陸的本土創意廣告公司,由昔日的創意熱店、到後來仿效國際4As的本土大集團,以至現在,開始踏進為本地或其他外國品牌,開拓國際市場的領域。 本土創意廣告公司育成之路 放眼世界,本土創意廣告公司的育成,大致上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因為在地,所以地道,於是,順理成章地,本土創意熱店紛紛成為本地品牌的金牌拍檔。 第二階段,因為吸收了在國際公司的經驗,前國際4As人自立門戶後,很快成為國際客戶的本地合作夥伴,直接與國際4As的本地辦公室競爭。 第三階段,累積了更多的國際視野,再加上深耕在地文化,深得本地大型企業客戶信賴,於是,成為了本地品牌進軍世界市場、站上國際舞台時的首選合作夥伴。 用本土創意帶領本地品牌進軍國際 F5絕對是屬於這第三階段的本地創意廣告公司,我一直有留意他們的精彩作品,雖然,創辦人都是一貫老掉牙從國際4As出走然後創業的成功故事,可是,F5卻有一個很鮮明的獨特品牌個性和商業定位。 經常上網排隊買演唱會票或搶購限定版波鞋的朋友,對F5鍵一定不會陌生公司。 公司取名於電腦上的F5鍵,一如F5鍵的功能,意指「刷新」refresh,命名已充滿互聯網時代的革新意味。 F5定位為擅長利用新技術協助品牌成功的創意機構,同時涉獵電商、社交媒體、創新科技這三大熱門領域,並且是中國唯一一家,可以同時服務中國互聯網三巨頭--阿里巴巴、騰訊、和百度,的廣告公司。 在今年年初的一個新春貼文,我看到以下F5對自己的介紹。 我們是F5 我們來自全世界 在新的一年 我們將繼續利用國際化的資源 和最聰明的人才合作 能誇下如此海口,你大概可以感受到,F5對擁抱世界、站上國際舞台的激情。 事實勝於雄辯,2020年疫情期間,除了佳作仍源源不絕,據 F5 官方宣佈的數字,其營業額,更依然獲得80%的增長。 看看F52020年期間的一些作品,你可以察覺到,這新生代創意廣告公司的澎湃活力。 《假如莫扎特活到80歲》 任誰都知道,莫札特當年英年早逝,35歲時死於細菌感染,想像一下,如果他當時得到合適的藥物治療,並且能夠活到80歲,在他40、60、80歲的時代,他又會創作出怎麼樣的作品? 從以上的這個命題出發,獲得大藥廠 Pfizer 的贊助,於是,F5的團隊向Google人工智能求教,希望能推論出莫札特步入不同人生階段時,可能會撰寫的樂曲。 AI作曲不是新事物,但用AI延長莫札特的音樂生命,從而創作出新作品,卻是充滿話題性。 AI模擬作曲後,再交由對莫札特作品所有研究的奧地利音樂學者進行配樂編曲,然後在上海交響樂團音樂廳,由70人管弦樂團展開一場《莫扎特80歲音樂會》。 Pfizer 每年招聘的大學尖子,不計其數,而這個音樂所針對的對象,正正就是這些大學生。 你沒有聽錯,被邀請出席的,都是在學中的大學生,而這場音樂會背後的目的,其實是為招攬到一流的人才而設,Pfizer 就是要向這些明日的社會棟樑,展現出品牌的使命與激情。 《名畫蒙娜麗莎背後故事,經典短路》 除了為國際品牌做中國市場的廣告,F5亦有協力中國本地品牌,遠征海外市場。 這個為中國品牌 Midea (美的) 進軍歐洲市場的《Sad Mona Lisa》廣告,創意來自中國、製作團隊在米蘭、廣告投放在全歐洲。 第一次在外國廣告網站看到此片,未看到最後一刻,我絕對無法想像得到,一、廣告主是來自中國;二、創意也是來自中國。 達芬奇的經典畫作《蒙娜麗莎》,今次來一趟腦筋急轉彎,將背後創作的過程,故事重新改寫。 演繹浮誇的搞笑手法,有點像周星馳的《唐伯父點秋香》,不過演員卻成變了歐洲人,歷史背景亦回到文藝復興時期的佛羅倫斯,手法幽默之餘,不落俗套。 《尋找世界各地最純淨的觸感》 最後一個要介紹的作品,充分顯示出,F5跨地域的強大執行能力, 廣告主是洗碗劑品牌 finish,廣告以品牌的承諾出發,帶領觀眾,展開了一趟「全球尋淨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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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第三波咖啡熱潮-Blue Bottle Coffee

Blue Bottle Coffee品牌故事 財經電視CNBC有個名為Make It的主題環節,內裡網羅了不少有趣的營商故事,有些是有關創業、有些是關於品牌,也有不少是有關理財生活智慧等。 兩年前左右,我無意中看了一集關於Blue Bottle Coffee的品牌故事。 一如其他CNBC Make It 的影片,短短十分鐘左右,故事已經可以引人入勝,趣味與知識並重。 不懂第三波咖啡,你不懂咖啡。 影片由講述第三波咖啡(Third Wave Coffee)這潮流是如何興起開始,美國這個喝咖啡如飲水的國家,如何由第一波讓人人期望咖啡好飲到;第二波以Starbucks為首帶動的連鎖咖啡店優雅生活;以至第三波講求更極致咖啡豆質素、創新沖調方法、味道內在特色、可持續發展等等的精品咖啡。 當中,Blue Bottle Coffee成為最備受注目的獨角獸,如果第二波咖啡是屬於Starbucks,第三波咖啡就是Blue Bottle Coffee的天下。 Blue Bottle Coffee創辦人James Freeman,本身是一名專業古典樂手,在管弦樂團吹奏單簧管,他的業餘嗜好,就是在家裡醉心於手工咖啡的研究。 古典樂手,成功轉型咖啡達人。 2002年某天,他為自己的音樂生涯感到納悶,忽發奇想,嘗試在家裡經營起烘焙咖啡豆的小生意,每包咖啡豆的包裝,都會手寫註明烘焙時間和日期,保證保鮮期只限24小時,每包咖啡豆都是小手作,就連logo都是原始的手繪圖案。 做古典音樂家的收入有限,James Freeman用盡了自己的私己錢,碌爆了兩張信用卡,由在三藩市灣區(Bay Area)的Farmers Market擺街檔開始,然後靠口碑,開始了他第一間的貨櫃箱臨時小店。 刻苦經營差不多10年,Blue Bottle Coffee以保鮮期24小時的咖啡豆、Cold Brew及即場手沖的手工咖啡工藝、加上服務貼心的網購體驗等等,成功地逐漸建立了口碑及人氣,認為這是有靈魂的品牌,甚至乎,有人比喻其為咖啡界的Apple。 未幾,Blue Bottle Coffee成為了潮人趨之若鶩的精品咖啡名牌,無論去到那裡開店,店舖多細小,都幾乎有人大排長龍。 期間,Blue Bottle Coffee亦成功吸引了不少矽谷投資者的青睞。 星級粉絲,紛紛成為星級投資者。 Blue Bottle Coffee品牌的粉絲兼投資者名單,星光熠熠,令人目不暇給。 當中,包括了Twitter CEO Evan Williams、Instagram創辦人Kevin Systrom、樂隊U2主音Bono、荷里活性格演員Jared Leto、滑板界之神Tony Hawk等等。 此外,Google Ventures、Morgan Stanley及Fidelity等金主也有紛紛入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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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華人賀年廣告2021

馬來西亞是一個多種族國家,華人是馬來人之外的第二大民族,佔了國家人口超過20%,因此,每年的農曆新年,都算是當地的大節之一,每一年,更少不了大家爭相談論的賀年廣告。 大概是2000年代,馬來西亞國營油公司Petronas開了先河,每逢農曆新年,當地各大品牌或大企業,都幾乎會推出一輯微電影式的電視廣告,各領風騷,熱鬧情況,有點像美國的Superbowl。 這類的新年微電影廣告,大都是以講述倫理親情、人情味為主,很少會硬銷任何產品,廣告的目的,除了是建立品牌的親和力外,廣告主旨大多是想喚起民眾對一些傳統價值觀的關注。 再回望香港,我們的生活節奏相對急速,廣告客戶亦大多較為實際,加上製作成本及媒體費高昂,做這類只在節日播放的賀年廣告,對於廣告客戶來說,變得相當奢侈。 對比起來,香港這城市的農曆新年廣告,主要仍然是以大鑼大鼓,嚷著叫大家「食玩買」的居多。 #PETRONASCNY​ 2006: My Son 想當年,Petronas的農曆新年廣告,充滿人文氣息,由傳奇廣告人Yasmin Ahmad主理的廣告,當年更多次獲得國際廣告大獎,藝術水平甚高。 今年,即使疫情依然嚴峻,馬來西亞的農曆年廣告,仍是相當熱鬧,雖然,論創意水平,似乎已不及當年Yasmin Ahmad的作品,但華人社會所強調的人際關係,情懷依然。 因此,作為每年一次的溫馨點綴,我還是相當欣賞馬來西亞的廣告客戶,每逢佳節,仍然願意投資製作這類講述人情味與親情的廣告。 在這個賺錢掛帥人吃人的商業社會,當地的廣告客戶,起碼盡了少許社會責任,嘗試叫大家停一停,諗一諗,讓大家反思一下,人活在世上,我們所追求的,除了財富名聲,最重要的,還有些什麼。 趁這個機會,我也想祝各位網友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同時,可以趁這個假期,多點關心我們的家人、朋友和鄰舍。 Prudential CNY 2021 – Happiness is a place within you RHB Chinese New Year 2021: Love Carries On Maxis CNY 2021 – Little Lion  The Last Dance – CNY 2021 Digi CNY 2021 – From the Heart

Clubhouse成了社交網絡焦慮下的情緒出口?

雖然幾乎全世界都有人嚷著要杯葛Facebook和Twitter,叫大家移民到MeWe或其他社交網絡,但始終,目前還未有一個「新」平台不是換湯不換藥的。 事實上,社交網絡的潘朵拉盒子打開了,加上現實世界的社交距離,加強了人類的社交焦慮,任大家再看100次Netflix的The Social Dilemma,大部分現代人已經社交網絡成癮,於是,還是要尋求社交網絡出口,感受到被社交連繫的心靈慰藉或情緒舒緩。 Clubhouse本身的設計雖然簡單,社交性卻很強,合乎了絕大部分互聯網產品的成功要素,但卻以一個稍為不同的模式出現,比起其他的新晉社交網絡平台,算是帶來點點新意思,難怪很快便令社交網絡一批early adopters入屋。 Clubhouse是一個開放式many to many的社交平台,即是說「很多人與很多人同時對話」,情況有點像Twitter或用戶沒有設定隱藏身份的Instagram一樣。 不過,最原始的時候,Twitter是文字,Instagram是照片,Clubhouse是說話。 目前,Clubhouse是手機app限定、iOS限定;只限發表聲音,文字免問;同時聲音不設archive,每次開Room,只限實時收聽。 在互聯網發表聲音也不是新事物,SoundCloud和Podcast也存在了很多年,但始終缺乏如Clubhouse的社交屬性,所以一直都未有爆紅。 所謂的社交屬性之一,就是平台裡面的用戶,都有一個清晰的人物關係圖,參與其中,你無需主動去發掘,平台就會透過演算法,把一些有最大機會吸引到你的內容,推送給你。 在Clubhouse的世界,目前除了只可以透過現有用戶的邀請入屋,這個機制內,更會永遠把那位帶你入屋的用戶,標籤在你的帳號上,他/她就等同你在Clubhouse的生父/母。 此外,你follow了誰,誰又有follow了你,都會清清楚楚地,任誰都看得到。演算法之餘,也將這個人物關係圖,公告天下。 於是,由誰發言,然後引發有誰共鳴,就成為了Clubhouse的一個關鍵生態。 有好些美國矽谷的網絡名人,尤其懂得玩這個社交圖譜遊戲,會吸引第二、第三度或以外社交圈子中有影響力的粉絲,然後引爆連鎖效應。 我參加過不止一次,一些由外國朋友主理的happy hour networking活動,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會先圍一個圈,中間有一個蘋果箱,參與的朋友可以輪流站上去當主持人發言,分享他個人的創業或工作相關的故事。 當然,期間,負責做moderator的朋友的角色也很重要,始終,並非每一個人都有能力,一開口就談得有條有理。 再者,同一個room內,有太多人同時發言,話題不能聚焦的話,聽眾亦很快會離開。 聲音直播+聽眾互動,這種可能是電台主持的天賦能力,亦並非每個人都可以容易掌握得到,包括一些所謂的網絡KOL。 因此,一如大部份鼓吹many to many對話的社交網絡,一般而言,超過9成或以上都總會是一些沒養分的內容。 而社交網絡焦慮下的副產品,就是讓你在不自不覺間,被餵飼了很多你其實不需要但你卻很怕會錯過的垃圾資訊。 我在Clubhouse還是新丁,暫時亦未有準備開room發聲,但我卻很好奇世界各地的朋友,是如何使用這個社交平台發聲。 以上是我目前的感想,歡迎各位交流。

搖滾公路真心英雄Bruce Springsteen

Bruce Springsteen今年71歲,最近,我除了在Netflix看過他在2016年,現場演出的獨腳戲《Springsteen on Broadway》,還有就是留意到他近年陸續新作推出,螢幕上,他的身形一貫健碩如牛,聲音亮如洪鐘,「波士(The Boss)」這個綽號,依然匹配。 老實說,當年我對他在1984年推出的大熱作品《Born in the U.S.A.》,那時少不更事的我,最初以為那只不過大美國主義者的校歌,到後來,我買了一套五張黑膠片Box Set的Bruce Springsteen & The E Street Band Live/1975–85,我才重新發現「波士」歌曲中的魅力。 Bruce Springsteen的現場演出,聽到他像震遍整個場館的歌聲,總能夠給你一股很振奮人心、很在地草根的美式搖滾氛圍。 他歌曲的旋律並不艱深,他的歌詞,敘事手法亦十分平實。歌曲中描繪的人物,往往就是普羅大眾,尤其是那些在每天在苦幹,追尋美國夢的藍領階層,此外,還有不少在大城市中被遺忘的小人物。 他的歌曲,間中也會有對社會的控訴,但更多的時候,他是會透過歌曲給大家打打氣,難怪有不少美國樂迷,都會視他為搖滾音樂的人民英雄。 《Letter to You》是他的第20張個人專輯,今次再次聯同他的長期拍檔,The E Street Band這音樂班底,一起在他家中的私人錄音室,花了四天的時間灌錄,歌曲的編曲甚至是部分的創作,都是半即興下完成,因此,整張專輯都富饒現場氣氛的活力和空氣感。 有別於迷戀永遠28歲長青不老的香港歌神,Bruce Springsteen卻展現出屬於他那個年齡與資歷應有的感性,由向已故舊樂隊的隊友致意啟發,專輯中,他亦同時探討生與死、年老、人生懊悔等等生命課題。 但不要誤會,整張專輯,風格上卻未有流露太多的傷感,反而是充滿能量,有樂也有怒,部分歌曲,會讓你感到仿如置身音樂場館,想舉手隨著節奏一起吶喊。在這個迷失的時代,「波士」試圖透過搖滾力量,為大家帶來一點實實在在的心靈安慰。 《Janey Needs a Shooter》、《Song For Orphans》和《If I Was the Priest》,無論是旋律和編曲,當中的口琴聲、hammond organ聲、slide guitar、以致是「波士」嗓音的演譯風格,都充滿著一股70年代搖滾的懷舊氣氛,亦有濃濃Bob Dylan薰陶下的情懷,當然,「波士」的能量感卻是十級加持,副歌部分更是分外振奮人心。 「波士」組成E Street Band前,其實還有另一隊樂隊Castiles,但去年,除了他以外,最後的一位成員也離開了,於是,他真真正正成為樂隊的《Last Man Standing》,同時間,《Ghosts》又是對另一位離去的樂隊成員的懷念, 《I’ll See You in My Dreams》基本上就是將懷念摯友的心情,化解成一道心靈雞湯。 專輯主題曲《Le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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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ndalorian新紮配樂師 Ludwig Göransson

星戰迷,出名難服侍。尤其是,當星戰系列的前傳後傳外傳長賣長有時,要從當年原班人馬接棒繼承的製作人,壓力自然更大。 雖然我也是星戰迷,但平心而論,70年代OG的星戰系列,製作其實相當粗劣,始終技術上有太多限制。印象中,始終音樂最長青,唯有John Williams的電影配樂,今天重聽,依然半點都不失禮。 橫跨40年,John Williams先後為9集星戰電影系列配樂,近年已正式收山,並揚言已完成星戰的歷史任務,拒絕再玩。 至於其他星戰外傳,都已經假手於其他作曲人,Michael Giacchino為《Rogue One》配樂,John Powell更為《Solo》一片,撰寫Han Solo的個人主題動機旋律(此乃John Williams的慣例),似乎,兩位作曲人都不敢跨越雷池半步,作品處處充滿John Williams的影子。 雖然並非電影級數的大製作,但作為Disney+這串流影音服務的主打作品,星戰外傳《The Mandalorian》(曼達洛人)卻成為了不少星戰迷近期的至愛,而為這個電視系列做配樂的瑞典裔作曲人Ludwig Göransson,亦可能成為了John Williams之後,第一個備受星戰迷接受的作曲人。 Disney+還未在香港推出,但為了先睹為快,我老早已千方百計,第一時間看了《The Mandalorian》的第一季。執筆之時,第二季接近尾聲,我正在等最後一集本季大結局。 雖然是古典音樂訓練出身,但本人卻是一名重金屬搖滾及hip-hop音樂的愛好者,Ludwig Göransson的成名作,是Rocky後傳的電影系列《The Creed》,及後他亦憑《Black Panther》的配樂獲獎,實力備受肯定。 此外,話說大導演Christopher Nolan的指定作曲人Hans Zimmer,因為同期要為另一電影《Dune》配樂,於是大導的新作《Tenet》,配樂的責任就落在Ludwig Göransson手上。 看電影時,聽得出他與大導演的合作實在不易為,一如電影中的橋段,作品中有大量高難度的技術性實驗,虛耗的力度很大,迴響卻可能一般。 直至為《The Mandalorian》配樂,Ludwig Göransson才得到最大的發揮。看完此劇的第一季後,我在Apple Music找回這電視片集的配樂來聽,赫然發現,原來作曲人為每一集(合共8集)的內容,都分別創作了大量的音樂素材,合共推出了8張迷你專輯,足證他是如何地投入。 事實上,無論故事的背景和人物設計,《The Mandalorian》都有點像Clint Eastwood的西部牛仔電影,一名浪人,帶著一名小孩,來到不同的不毛之地的荒蕪小鎮,遇上不同的冒險故事,音樂上的孤寂感,像哨子聲的旋律和西班牙結他,都難免會令人聯想起大師Ennio Morricone的作品。 當然,Ludwig Göransson亦嘗試參考了部分John Williams的星戰音樂語言,繼承了兩位大師作品的路向,再加上自己的個人風格,既有新古典意味的配器,亦有原始部落的敲擊,再配合了實驗性的電子音效設計,以及搖滾音樂節奏,成就了這新一代的星戰音樂風格。 樂器方面,作品中常用幾支不同音調的Bass Recorder,只有兩個音符的低音鋼琴音樂動機,便成為了主角每次登場時的主調,此外,亦有兩件70年代搖滾樂隊常用的電子樂器,Mellotron和Fender Rhodes,以及大量充滿exotic色彩的結他彈奏。此外,典型John Williams以銅管樂器威武進行曲作主調的管弦樂,亦令作品繼續與經典的星戰音樂對話。 據說,Ludwig Göransson創作此劇的配樂時,盡量以自己在家中的錄音室的一人樂隊包辦,來到製作第二季,因為社交隔離,難以邀請管弦樂團錄音,於是,這二季的配樂,個人演出的比重多了。而且,為了兩手準備,同一樂曲,就分別有獨腳戲和管弦樂兩組版本的編曲,這可能就是新一代作曲人優勝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