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解讀

「哪兒」不屬於我,而是屬於你們的回憶。

身為一名作者,我經常覺得,作品呱呱落地後,已經再不屬於我,亦不存在於這世上,而是存活在我的聽眾和觀眾的記憶中。 每個人的腦海深處,都有一個時間囊,幸運的話,如果你的作品,能夠被人家收藏在這裡,恭喜你,你作品的生命,就會存活在他們的記憶裡。 我曾經有一段很短暫的日子,簽約了給唱片公司,寫過一些歌曲,那個時候,我當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打上流行榜,享受一下那種飄飄然的虛榮感。 但事實上,登上流行榜只是一個短暫的結局,熱鬧過後,隨時間流逝,你的作品,很快就會被下一首流行作品的浪花蓋過,冷不防,你的作品,已經被沖往無邊無際的大海中,然後被人忘記。 20多年前,我剛剛出來社會工作,我還住在爸媽的家,位置就在旺角火車站的附近。 那是一個我剛剛下班的晚上,一如每天下班的時候一樣,我累得像個洩氣皮球,我步出旺角地鐵站,由喧鬧的女人街,路過燈火闌珊處的旺角鬧市,前往歸家的路途上。 回到家裡的一刻,我突然懷念起,我仍然在中文大學讀書的日子,大學四年級,我住在位於大埔道的學生宿舍,享受著恬靜的校園生活。 那是80年代尾、90年代頭,相信當時的大學生活,比現在來得平凡又簡單。 但我卻實在太懷念,入黑就沒甚燈光的大學校園,還有我在宿舍的附近,當抬頭望天空,還間中可以見到閃爍的星光、皎潔的月色的日子。 這一晚,我身處在隔窗的鄰居幾乎伸手可及的旺角的家中,回憶著這些美好的校園生活,同時間,我起了寫一首兒歌的念頭,概念也泉湧如潮。 歌曲很快寫好,翌日,我便雀躍地找大學的師兄兼填詞人林瑞鋒,相約在旺角某家麥當勞,把Demo交給他,同時把我一大堆的想法,滔滔不絕地告訴了他。 這一首歌,本來是一名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由簡樸的校園生活,來到現實世界的一點感觸,到最後,這些心聲,卻成為了一首天真爛漫的兒歌。 這一首歌,叫「哪兒」。 昨天,有網友也有朋友雀躍地告訴我,TVB有套電視劇叫【降魔的2.0】,最新一集,「哪兒」居然是其中插曲。 當然,我又感到一陣的飄飄然,但興奮過後,真正令我感到快慰的,是當我的作品,原來已經可以成為別人的回憶的一部分,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 片段中看到,「哪兒」在這套TVB電視劇中出現時,原來又是和劇中的角色的回憶有關。 過去,因為大部份的作品都沒有被人垂青,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一事無成的音樂人,亦因為這樣,在追求音樂理想的旅途中,我選擇了現實。 但當我長大了,到頭來,卻發覺人生的路,原來真的像馬拉松,十分漫長,重點就是,能夠左步右步左步右步一直走下去。 下一個街角會遇上的未知,隨時會柳暗花明。 我亦深深體會到,當我的作品寫好了之後,其實已經不再屬於我,亦不再存在於這世上,而是存活在我的聽眾的記憶中。 多謝你們,因為你們把「哪兒」放進了在你的記憶時間囊,這首歌的生命,才得以延續。 人類的記憶,實在是一個奇妙莫測的世界。 一首關於回憶的歌,居然能夠超越時空,成為不同人的回憶。 而這段旅程,有起點,亦有不同的中途站,至於終站會在那裡,卻又無人可以知曉。 當TVB不再是屬於我們的TVB,但我希望,「哪兒」還是屬於我們記憶中的「哪兒」。 你的生命回憶,又是在「哪兒」?

尋找稀有動物一名

除了在經濟日報當了三個月實習記者就決定離職,我第一份較正式的工作,是在一家本地廣告設計公司當客戶主任,廣告行俗稱的AE(Account Executive)。 那是90年代初,那個年候,除了金融地產,唱片公司可能是全港最賺錢的行業之一,而我打工的這一家廣告設計公司,基本上是包辦了寶麗金90%的唱片封面和廣告製作。 我大學本來主修音樂,但因為做不成全職音樂人,對廣告設計又有多少興趣,認為可以發展成為我的謀生技倆,於是,在誤打誤撞下,我便加入了這家公司工作。 當時,我對廣告公司的運作相當無知,我以為每個人都是三頭六臂,把工作一手包辦。 加入這家公司後,我才大概開始對廣告公司的分工有點概念,原來,有些人要負責做客戶管理、也有些人會負責做創作、然後,又有些人要負責媒體採購。 但說到底,因為這是一家小公司關係,工作崗位的分工,亦沒那麼的仔細。 那個時候,我除了要負責每天和客戶周旋,還要負責監督大量印刷的工作、做文字校對、間中更要客串撰寫廣告文案,當然,每個月尾,我還要負責出單。 我由開始時候的迷茫,到我做了差不多一年,我逐漸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在廣告這一行做下去,雖然我不抗拒繼續當一名AE,但我的心底裏知道,自己還是想主力投入創作部。 而當時,我任職的這一家廣告設計公司,工作始終是以設計為主,如果我一心想做廣告,我便一定要加入一家較正規的廣告公司。 在廣告界,當時我沒有任何人脈關係,於是,我向當時在飛利浦當秘書的姐姐打聽,問她公司是用那一家廣告公司的。 明查暗訪後,她便把O&M的地址,以及當時的總經理的姓名給了我,但其實,我連人家有什麼空缺也不知道。 我寫了一封自問是妙筆生花的自薦信,希望可以獲得面試機會,而我嘗試應徵的,是最低入職的AE Traineer。 幾個月的期間,我也投擲了近一百封求職信。 事實上,那個年代,會在報章刊登招聘廣告的廣告公司,其實都是獨立小公司,你很少會見到4As廣告公司的蹤影。 最後,我獲得了兩次面試機會,第一次居然是O&M,第二次是一家大概有20個人的本地廣告公司。 兩次面試我都遇上滑鐵盧,O&M那一次,因為我的英語欠佳,基本上,我是被那位面試官即場KO。 在我在面試完畢,離開柏嘉商業中心的辦公大樓的時候,我卻湊巧地遇上當時在O&M China香港辦公室工作、大學同學的大嫂。 我和她不算稔熟,只是在同學家中見過一兩次,但她卻居然認得我是誰,我告訴她我其實剛剛在O&M面試完畢,以及我畢業後,一心想入行做廣告的一些來龍去脈。 同學的大嫂告訴我,她的部門剛好缺一名文案,於是,便替我安排了首次面試和筆試,印象中,事後,我好像又再多來了兩次面試。 兩個月後,我便正式加入了O&M China的香港辦公室,成為一名實習文案。 因為從前做過AE的關係,我每次去面試的時候,都是穿西裝打呔的,最近遇上當年時的舊同事,他們還在笑說,大家對我的印象,就是那個穿西裝打呔的Copywriter。 多謝你的耐性,多謝你讀到這裡。 暑假將至,又到了今年畢業的同學們的求職季節。 我把上述的入行經歷告訴大家,無非是想讓各位知道,其實想找到一份合適自己的工作,除了你自己要先有多少明確方向,作好準備,此外,或多或少,你還要經歷過大大小小的trial & error,正所謂好事多磨。 Hungry Digital是一家創立了四年的本地廣告創意小店,我是這家公司的創辦人,目前有11位同事。 其中,我們有兩位當Strategist的骨幹成員,他們除了要身兼文案、也要涉足廣告策劃、跟拍片、寫報告,是名副其實的多功能廣告人。 加入我們公司之前,他/她們分別在不同的4As廣告公司和公關公司,做過兩年左右。 而當初,他/她們畢業後的第一、二份工作,雖然算是入了廣告行,但其實都是和廣告創作有點距離。 期間,經歷了一段日子,認識自己更多之後,她們對工作的未來,卻沉澱出另一些想法。 最後,因為緣分,亦是我的幸運,讓我遇上了他/她們。 無論你當初的崗位是AE、Media Executive、或者是PR Specialist也好,又或者,你加入了出版媒體的廣告部。 我相信,一心想入行做廣告的當初,或多或少,你都會曾經蠢蠢欲動地,想參與廣告創作。 Hungry Digital正物色Strategist一名,如果你認為自己是這一類稀有動物,請把你的履歷、連同你曾經參與的作品、以及把你的薪金要求,直接電郵給我 rudi.leung@hungrydigital.com 我正期待,下一名稀有動物的出現。

抗疫,運動仍需努力。

即使世界運作暫時停止,我們的身體,卻不能靜止,運動,還是要繼續。 世界各地全民抗疫持續,近期因為多了人在家工作,有些國家更是要求嚴守保持社交距離,於是一眾運動品牌,都紛紛發起呼籲,鼓勵大家持續在家勤做運動。 較早前,就在YouTube看到 #PlayForTheWorld 這支短片。 片段中,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運動員,分享了他/她們在抗疫期間,留守家中仍堅持運動的照片和短片。 在云云國際級專業運動員當中,LeBron James、Ramla Ali和Sara Hughe等等之外,還居然包括了,來自香港,出現了半秒的曹星如。 To those playing in living rooms To those playing in kitchens To those playing in bedrooms To those playing in driveways To those playing in basements To those playing in hallways We may not be playing together We may not be playing for our countri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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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你的耳朵懶惰

你知不知道,耳朵也會變得懶惰? 我身邊有很多喜歡聽歌的朋友,都會抱住種「有聲就可以」的心態去的聽歌,所以,有時聽到我向他們發表的「偉論」,總是不以為然。 因為,我總是認為,聽歌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欣賞過程,而過程中,有很多值得你仔細咀嚼的細節,要用一定水平的音響器材及軟件播放,才可以聽得出來。 更何況,若果你任由耳朵變得懶惰,你的耳朵對於分辨很好與好、好與普通的聽力,會自然地消失。 我不是音響發燒友,但因為從小就開始學音樂,經常進出大會堂音樂廳。 什麼是好聲音?我的耳朵大概有個概念,所以,對於播放音樂的軟硬件,我一直都有最基本的要求。 像Spotify或Apple Music這類串流音樂平台,帶來了無限方便,亦令我夢想擁有一個大型音樂圖書館的這願望成真,其實,我是很喜歡的。 但問題是,當我靜下來,想以欣賞和享受音樂的心情來聽歌時,串流音樂平台在音響質素上,與我理想中的聲音,始終有一段距離。 平日,在家或者在我的辦公室聽歌,我用的都是KEF LS50W喇叭,不是什麼名貴音響器材。 雖然我老早已經主打電腦聽歌,但在家的時候,我還是會盡量用無損音樂檔播放。 因為,播放Spotify或Apple Music,很容易就感到聲音的混濁感,樂器亦始終欠缺質感與層次。 平日出外,即使智能手機老早都可以聽歌,但好幾年前,我還是一直會帶著我的iPod Classic。 我的iPod 裡面,收藏了好些我直接從CD rip出來的ALAC無損音樂檔,讓我在上班的途中,或者在辦公室裡享受音樂。 但大概是四年前左右,有位好朋友見我如此Old School,於是便送了照片中的這台Sony ZX100 Walkman給我,讓我可以享受到Hi-Res音樂檔的樂趣,相比起ALAC的CD質素,更上一層樓。 於是,今時今日,我還是會經常帶著這台Sony Walkman出外,掛在耳朵的,是這對有線的舊款耳機UE900。 有朋友看到,問:「這是什麼年代啊?你不嫌麻煩嗎?」 我告訴他/她,聽歌的過程,「麻煩」往往就是一種樂趣哦。

排名必分先後的廣告作品Credit

廣告公司作品的參與者名單趣聞 就好像奧斯卡大星得獎,上台時向所有幕後人員致謝的名單一樣,每次見到廣告公司新出品的精彩創意,新聞稿都會出現如水蛇春般長的參予者名單。 但有趣的是,有別於奧斯卡大製作,很多時候,這些廣告公司的精彩創意作品,通常都是精緻小品為主。 而這些作品,一般只會在廣告頒獎禮中大放異彩,一般平民百姓,通常只可緣慳一面。 一時間,你會驚訝為何製作一個如此小規模的作品,為何要驚動全公司十多廿人?其中包括一些月薪20、30萬的高層,莫非大廣告公司就不用講求工作效率? 其實出作品Credit這回事,在大廣告公司來說,是一門學問。 除了排名必分先後,但凡有份開會,參與過腦風暴會議,甚至是CC電郵中有回覆過一句Thank You的,很多時,由於是跨部門的參與,即使將來未必有機會一起上台得獎致辭(九成都沒有),作為管理高層,好好醜醜,都會懂得給每名參與者派糖,而這一粒糖,通常就是作品Credit。 當然,你也可以說,廣告創意是集體創作,尤其是影片廣告,所牽涉的人物,實在眾多,因此,台前幕後,作品Credit是水蛇春一般長,實在是長得有道理的,這一點,我深表贊同。 一家廣告公司的作品Credit,某程度亦反映到那家公司的權力核心,譬如,我見過某些創作部高層,除了在全公司的出品也有他的冠名參與,他/她更可以在同一作品中,幾乎在每一個工作崗位上,你都會見到他的名字,彷彿他/她就是有三頭六臂。 作品Credit,其實也是辦公室政治。 有些明明有份參與的朋友,因為剛好離職,他/她們的名字就會自動被消失。 又或者,一家公司內,某部門/人士因為政治籌碼較少,於是被用完即棄,即使本來明明是水蛇春般長、正所謂「多你一個唔多」的作品Credit,他/她們也會榜上無名。 當然,我也見識過不少「純粹搭枱」的朋友,也有本事在作品Credit上爭取到一個席位,好讓將來見工,又可以多一件作品入袋。 說穿了,一如任何頒獎典禮,作品Credit其實都是一個名利場,每個人都隨時可以是居功至偉,每個人亦隨時只是搭順風車的乘客。 至於何許人才最是勞苦功高,其實真的沒甚所謂,只要是榜上有名,大家就心安理得,人人有Credit,部門間就可以減少摩擦,天下太平了。

忘記和記 奧美有你

「從前的世界(廣告圈),是不是真的比現在好很多?」 不經不覺,我終於去到那個會被人問這類問題的年紀了。 當面對目前的不如意,人往往總會回頭看,並且會將回憶完美化,這是人之常情。 但我還是會迴避自己有這類的想法,當下的生活,是苦是甜,我們只要努力尋找快樂的源頭,快樂就自自然然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是1992年加入那個時候還在太古城柏嘉商業大廈的奧美中國香港支部的,這是我的第一份廣告公司的工作。 想當年,我寫了兩封求職信到奧美,這是我唯一求職的4As廣告公司,除此之外,因為自知毫無經驗,我也寫了接近一百封的求職信,到那些會在報紙登請人廣告的獨立廣告公司。 後來,我一共獲得了三次的面試機會,其中兩次,都是奧美。 因為連實習的工作經驗都沒有,我讀的專科又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音樂,最後,那些獨立廣告公司都沒請我,而且,在云云近百封的求職信中,我只獲得過一次面試機會。 但冥冥中注定,我當時寫給奧美的兩封求職信,都被兩位不會單憑履歷表而決定要否給新人面試機會的管理層打開了,最後,我又幸運地被取錄了。 期間,我又經歷過筆試,第二和第三次面試的機會,恕不盡錄。 如果你問我,當年所謂的廣告黃金年代,最令我懷緬的是什麼? 那就是一些像我這樣誤打誤撞,履歷表一點都不光鮮的年輕人,也有機會加入到像奧美這類稱得上是執業界牛耳的大公司。 「做了廣告這一行業27年,那現在的你,做得比從前快樂嗎?」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因為人長大了,現在的我,確實比從前更懂得尋找快樂,不快樂的回憶,我亦會努力淡忘。 我曾經兩次進入奧美這個大家庭,一次在太古城柏嘉、一次在中環中心,兩次的感受都非常不一樣,但無論是苦是甜,都是成就了今天的我的經歷,所以都同樣珍貴。 奧美香港辦公室快要離開中環中心,搬到新的家園,感謝這晚把我召喚回來娘家,一起參與這個告別式的舊同事。 離開了這麼久,還會被人記起,其實就已經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奧美實在是一家有趣的廣告公司,曾經入過這扇門的,離開後,就好像都變成了這家公司的畢業生。 祝願奧美搬到新的辦公室後,在新環境中,又會開創另一番新景象。

香港廣告界第一代廣告狂人(Madman) — 黃霑

三生有幸,我與霑叔(黃霑),竟有過不止一面之緣。 參加過香港作曲家及作詞家協會(CASH)的工作坊,好像還有其他類似場合,此外,後來因工作關係,在廣告公司李奧貝納認識了他的公子,有幸上過他的家,拜候過這位縱橫音樂界、中文詞壇,以及廣告界的巨人。 當然,我肯定他真的「識我係老鼠」,但每次遇上霑叔,我都會積極發問,每一次,聽到前輩的一席話,我總覺得醍醐灌頂,瞬間茅塞頓開。 在某個CASH工作坊上(同場還有林夕),我問霑叔,對於創作了大量作品,卻仍然苦無機會入行的新人,你有什麼建議? 猶記得,當其時,霑叔的回應大概是這樣的。 「喂,細佬,你首先要問下自己,首歌寫咗出嚟,自己係咪已經有一種快感先?創作上嘅滿足感,唔應該在乎有冇公開發表過,而係整個創作過程中,你嘅創作靈感有冇一個宣洩嘅出口,宣洩咗出來,就已經夠爽啦,何必介意有冇公開發表過?如果你因為無人賞識冇機會發表就氣餒,放棄創作,你都好打有限啦。」 最難忘一次,有機會到他府上拜訪,聽他向我道盡中港矛盾九七回歸大限等等大時代話題,席間,近距離聽他豪邁奔放地爆粗,氣勢一定厲害過「浪呀奔浪呀流」,可是,他老人家粗口得來,卻相當和藹可親,簡直「好似太陽咁溫暖」。 臨別前,他在書房給我簽名贈書,邊簽名邊千叮萬囑敦促我,叫我平日要多看外國時事財經雜誌,最好每個星期讀齊時代週刊經濟學人等等,千萬不要浪費時間在八卦周刊上,其間,霑叔又再XXY#@!#贈多我兩咀。 那天收拾書櫃,找到這本有霑叔本人親筆簽名的舊書,回想起這段軼事,時為1996年。 較早前,看到港台的兩個節目,重溫有關霑叔的往事,憶起這位故人,想到作為他後輩的廣告人和半個音樂人的我,好像窮一生都沒可能達到他千分一的作品生產量,更莫論他的思維境界了。 我在想,霑叔他在世的時候,是否究竟每天都有不止廿四小時? 每一個星期,又是否不止有七天? 【黃霑・好香港】http://programme.rthk.hk/rthk/tv/programme.php… 【黃霑・好中國】http://programme.rthk.hk/rthk/tv/programme.php… 【黃霑經典廣告 | 家計會 | 兩個夠晒數】

在Facebook出PO聲明Facebook Does Not Have My Permission To Share Photos 是否真的有法律效用?

“Don’t forget tomorrow starts the new Facebook rule where they can use your photos. Don’t forget Deadline today!!! It can be used in court cases in litigation against you. Everything you’ve ever posted becomes public from today Even messages that have been deleted or the photos not allowed. It costs nothing for a simple co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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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任何project前,先談budget,其餘免談。

不知爲何,我們這些做廣告公司的朋友,即使是負責做account management的,在開始接任何project時,總是會對於問客戶拿budget這回事,羞於啟齒。 大概大家都覺得,問人家客戶你打算花多少錢,是多麼很市儈的事情,廣告人都是搞藝術的,都是不吃人間煙火的。 從前,我還是大廣告公司打工,在創意部工作當小隊目的時候,我就不知多少次聽到account management的同事跟我說:「客戶沒有給我們budget,就是為了不想給我們任何限制,這就代表我們的idea有多大,客戶的budget就有多大呢,It’s up to our recommendation! 呵呵呵。」 對此,我從來都不同意。 但其實,即使你是屬於創作部的,先問清楚客戶的製作budget有多少,才開始工作,這才是既專業又負責任的行為哦。 因為,客戶沒可能心裡沒有數,知道自己大概有多少錢可以花,雖然,他們總喜歡測試廣告公司的底線,又或者和你捉迷藏。又或者,他們會覺得,廣告公司都是大花筒,你給他們多少budget,明明不用那麼多的,他們都會盡賺或亂花。 但到頭來,他們卻不明白,自己其實正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亦會間接地,令雙方失去彼此的信任。 不給你budget,你的創意才會天馬行空、自由奔放? 有些人的藉口是,不預先有個budget的概念,創意才會天馬行空、自由奔放。 我覺得這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任誰都知道,budget直接影響到execution,尤其是整個企劃的scope等等,沒有budget的框架前設,大家所想的東西,隨時變成不切實際,是空談。 有些時候,我更會直接問客戶,整個項目的media budget大概是多少,於是,我就會有更合理的想法,評估客戶,大概應該花多少錢在creative製作上。 是的,我真的試過,客戶明明要求我們團隊要做多個不同版本的creative,客戶也給了我們一個合理的budget。 但到頭來,我們的團隊卻發現了客戶的media與creative budget分配,比例不太合理,我們認為這批creative做了出來,paid media的力度恐怕不夠,於是,我們情願自動要求減產,懇請客戶把部分預算,撥給paid media,或甚至公關。 商業合作,就是要彼此尋求一個最大公因數。 當然,我還是經常會遇上不老實的客戶,說好了的budget卻會在中途增加要求,希望我們能夠為製作加碼,但卻不願意付出更多。 如果要求不太過份,而且又不涉及外判製作的,我們通常都會盡量幫忙,但從此,這些客戶卻會失去了我對他們的信任,在後來的合作中,我只會對對他們的budget,作更保守的評估,甚至是,停止和他們合作。 說到底,我們都是講求長期合作關係,而商業社會中,大家都需要尋求一個最大公因數。 客戶想得到最好的廣告產品和服務,但另一邊廂,廣告公司也要獲得合理的回報。 先看budget多少,然後睇餸食飯。 「大家坐埋同一條船,最重要係識得睇餸食飯。」 這是我經常掛在口邊的一句話,亦是我經常提醒同事的一番話。 budget再少,也有細budget的做法,重點是,客戶要明白也要接受,廣告公司不是做善事的,也要養同事、也要交租,所以,也一定要賺錢。 那些不求合理回報,甚至是不理會虧本,只求把作品做好的廣告公司,雖然有很高尚的情操,但一般情況下,最後卻很難繼續捱下去,因為,他們很難讓身邊一起拼的同事,同時分享到合理的回報成果,公司的業務即使成長了,同事們卻未必可以同步成長。 我經常覺得,那些會明白要讓廣告公司賺錢,廣告公司和他們的合作關係,才會愈做愈好的客戶,才是好客戶,到最後,他們亦因為得到廣告公司視為合作夥伴,從而獲得對方150%的投入,把最好的作品都交給他們。 說到底,我們這些做廣告創意的,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業社會裡,為人一般都相對地單純,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更好了,就是這麼簡單。 但廢話少講,這個新project,你們有多少budget?

人比人廣告人

做了這麼多年廣告,效力過這麼多大品牌,到頭來,我發覺,自己有個很壞的習慣。 當我的客戶是Sony的時候,我就總是盯著對手Canon的產品和廣告作品,和自己的比較。 現在到了我做Canon,我又會掉過頭來,盯著對手Sony。 從前我做adidas的時候,同樣又會盯著對手Nike。 做Pepsi,就會盯著Coke。 做Shiseido,就會盯著Estee Lauder。 做Landmark,就會盯著Pacific Place。 做同仁堂,就會盯著余仁生。 做Giordano,就會盯著Uniqlo。 如此類推,諸如此類。 雖然說知己知彼很重要,但到頭來,我發覺,我在一邊努力向前跑向前衝的同時,我卻又花了太多時間去盯著對手的步伐 ,有些時候,甚至會影響到自己的步伐,甚至是心理質素。 「不要羨慕人家的工作,要努力讓自己的工作令人家羨慕。」 以上這番話,我經常和同事們分享,但有些時候,自己卻做不到。 今天是星期五,大家可能還在埋頭埋腦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同樣也是忙到透不過氣,但我也打算,先讓自己腦袋的一半放空,心無旁騖,專注在我目前客戶的工作上。 人家走的路,即使走得多好,讓你同樣走一次,也未必會好,何不好好專心地,把自己的那一段路先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