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 Sham

Yoyo Sham岑寧兒 – Nothing is Under Control

《香檳酒升起的泡…..散芬芳》 成長於80年代的廣東歌樂迷,或多或少,都應該會對「散芬芳合唱團」這組合略有所聞。 我第一次留意到「散芬芳合唱團」,是源於80年代某場的林子祥演唱會,我赫然見到和音席上,有幾個熟悉的面孔,我以為他們只是電影人、傳媒人,但卻居然也是唱家班,實在感到有點詫異。 至於「散芬芳」這個「朵」的來由,原來亦與林子祥有點淵源。 話說這位平日「鬼鬼哋」的林子祥,就連唱起歌廣東歌時,口音也有點像外國人,每次當他演繹《活色生香》此曲,唱到「香檳酒升起的泡…..散芬芳」一句的時候,口音總有點像在唱番文,於是,當時為此曲擔任和唱,由幾位好友:鍾定一、劉天蘭、岑建勳、陳國新組成的這個合唱團,後來就索性命名為「散芬芳合唱團」。 林子祥的經典名作中,《投降吧》、《二人世界》、《古都羅馬》和《海市蜃樓》等等,「散芬芳合唱團」的和音都擔綱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其中以A cappella演繹的《二人世界》,幾乎是我那個年代的大專歌唱比賽合唱組指定歌曲之一。 似乎一直與林子祥老友鬼鬼,於是在多張專輯都見到「散芬芳合唱團」的蹤影,亦好像成了林子祥演唱會的幕後軍師。到後來,葉德嫻和陳潔靈於1986年推出的經典合唱歌《千個太陽》,便可能是我見到「散芬芳合唱團」這組合最後一次出現了。 那是一個既近且遠的美好的時代。 為什麼我會突然對「散芬芳合唱團」懷緬起來?因為其中成員,劉天蘭與岑建勳誕下的第二代,長大成人後,在音樂的路途上,似乎又好像走了父母曾經走過的足跡,亦與一班志同道合的好友,組成了和音合唱團「張山」(Hill Cheung),又為陳奕迅當演唱會及專輯中的和音工作。 相信沒有人會喜歡有人拿自己與父母比較,但我其實只是想找個藉口來談一談「散芬芳合唱團」,這篇樂評,主角還是岑寧兒(Yoyo Sham)的新專輯《Nothing is Under Control》 。 除了中學時代成長於兒童合唱團,Sound Of Music應該唱得滾瓜爛熟,我不肯定Yoyo的音樂品味,其實是受到那方面的薰陶的。但她就是有一種有別於一般香港女歌手的獨特知性、感性與理性,創作的旋律中,更是載滿不落俗套的優雅品味。她的嗓音,雖然與Julia Fordham截然不同,但卻又經常令我聯想起二人接近的空靈氣質。 聽她的歌曲時,又會讓我聯想起80年代的Michael Franks,但不要誤會Yoyo的音樂風格是什麼80年代中產優皮輕爵士,我只是略略嗅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代的陣陣氣息。 在音樂的道路上,Yoyo總是好像行得輕鬆自若,不徐不疾。畢竟,對上一張專輯《Here》,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期間,這個世界經歷過無數的混沌、沮喪、不安,正如這張專輯的主題一樣,名副其實是《Nothing is Under Control》。 《開場白 – Bon Voyage》 為專輯打開序幕,女聲來個獨腳戲,配合Jazz Double Bass及零星的Shaker,Yoyo就是先要以一把仙氣逼人的嗓音,懾服大家的耳朵,把聽眾的心和她拉近,要你乖乖地坐下來,靜靜欣賞她的歌聲。及後和音夥伴們shooby doo wop相繼加入,零星的敲擊,繼續與Jazz Double Bass對話,迎接聽眾入場。 《Ride》 一首令人如沐清風的英語詩歌,”If the wind catches me then I fly. Rain catches me then I fall. Life 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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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Chat|Yoyo(岑寧兒) x Rudi Leung

Yoyo Sham(岑寧兒)— 新生代創作女歌手,由香港兒童合唱團唱到紅館陳奕迅演唱會,更曾經於麥當勞廣告聲之演出《You are the sunshine of my life》而備受矚目。近年主力於台灣發展,先後推出過兩張EP,然後讓樂迷餓足幾年,2015年1月,終於等到她的首張個人專輯《Here》。 Y:Yoyo R:Rudi R:是因為一直太忙,還是想讓樂迷望穿秋水?為什麼要等到今年才發表首張專輯? Y:可能因為過去幾年台灣與香港兩邊跑,在和音工作跟自己的演出上面找平衡,好像同時在走兩條路,所以走得不快吧。也因為我希望給每一首歌雕塑成形的關係,要遇上合適的夥伴,把每一個環節做好,這些都需要時間。我沒有刻意要讓人等待,但我很感激還在等待的人。 R:今天的你,與當年成立張山時候的你,或者回帶再遠一點,15年前大夥兒在兒童合唱團的你,最大的改變和不變是什麼? Y:其實我們幾個從來沒有要做一個團體/組合叫做「張山」,然而5年前的「張山十年演唱會」意外地開始被認識,最後變成這樣。15年前的我們更簡單,就是合唱團裡面有點囂張又愛玩在一起的好朋友。今天的我最大的改變是如此認真地把唱歌當成了事業,不變的是喜歡。 R:師承李宗盛,音樂與音樂以外,覺得兩者間最大的得著,分別是什麼? Y:如果不是遇上大哥,沒有北京那幾年,我大概不會開始寫歌。那幾年因為寫歌的練習而加深了對歌曲的理解,也對唱歌很有幫助。感激大哥那幾年總會抽時間聽我的功課,給我意見,更感激他推動我去挖掘自己的潛能與限制。音樂以外的得著就是學習做音樂的生活方式,克服欠缺自律的困難,面對和處理自由,始終浪費了的時間是自己的,沒有人會替你可惜。 R:首張個人專輯命名為《Here》,背後的動機是什麼? Y:《Here》對我來說有很多意思,比如專輯裡的音樂和設計裡的點滴都是分享我怎麼來到今天的過程,how did I get here,這些歌今天來到這裡,我也來到了這裡。 而且生活上長期遊走於幾個城市,習慣了一種「不在這兒又不在那兒」的感覺,直到我發現,無論我在哪裡,身處的地方就是這裡,不再覺得自己此時該在別的地方。 R:見你經常與結他形影不離,你的結他好拍檔是那一把?有沒有幫襯李宗盛老師的Lee Guitars? Y:與吉他形影不離大概是一個誤會,通常做訪問他們都喜歡叫我拿吉他拍照,可能這樣比較容易介紹一個寫歌的人,其實我對吉他非常敬畏。吉他可以幫我寫歌,但演出我就不太能駕馭,所以我沒有買很多吉他,也沒有研究,但我很喜歡木吉他的聲音。在我擁有自己的吉他之前,我用的是工作室裡面那些Lee Guitars的樣本,離開北京後也只是借家人不用的Ovation,後來買的第一把屬於自己的吉他是takamini,現在還是最常用它。也有一把Lee Guitars,baby系列的「當下」,無論樣子還是音色都很漂亮。 R:以歌唱技巧而言,你覺得在唱合唱團與在演唱會當和聲相比,最大分別在那裡? Y:唱合唱團對認識一些基本樂理,和耳朵的訓練有很大的幫助,但除了這樣我覺得沒有什麼相同之處。唱演唱會的和聲除了技術上要求精準以外,需要貼近主唱的演繹,如果歌曲類型多元化,聲音的處理也需有很多變化。我記得唱合唱團的時候音樂類型對聲音演繹上的變化相對沒有那麼大,比較注重跟其他人的聲音一致,混合。 R: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夢幻樂隊/樂器/和音組合,將會是怎麼樣的? Y:就是把這幾年在台灣認識到的樂手朋友們,跟香港認識的樂手朋友們放在一起,一起玩,那就太開心了。 R:《不枉我們張山十年》算不算是你對過去十年生活的小總結?這是否專輯的點題曲? Y:如果有一首「點題曲」的話我覺得應該是《哪裡》吧。《不枉我們張山十年》其實是我跟朋友們的主題曲,收錄這首歌就是因為它對我來說意義重大,這是很個人的原因,沒有他們我就不會走到這裡。 (原文刊登於2015年3月號Wagazine月刊,我是本文作者,本網誌版可能略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