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Pop

殿堂級搖滾悍將David Crosby

大家大可不必用「老牌歌手」來尊稱David Crosby,不看唱片封面不看樂手名字,你會發覺,搖滾音樂,原來真的可以令人Forever Young。 本來沒甚留意,David Crosby這張闊別樂壇廿年的個人專輯Croz的。還是多得某一個週末早上,無意中在Spotify聽到隨機派來了的”What’s broken”(Spotify有一個可以按你平日聽歌的品味或某某指定類型歌曲,從而為你自動選曲的功能),這首帶美國西岸輕爵士音樂氣息的歌曲,和音部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帶點藍調色彩的電結他即興樂句和中段過門,又真的是帥斃了,鋼琴riff、結他riff,重複地穿插其中,架構出優美悅耳的和弦。 一曲未終,忍不住馬上打開Spotify,看看這把熟悉的聲音是來自何許人,居然就是今年已經72歲的David Crosby這位殿堂級經典搖滾人物。再找一找唱片credit看看,客串的主音結他,居然是我早兩天才聽過的Dire Straits的Mark Knopfler。 唱片封面上,見他髮線老早向後退,但仍留著一把帶著一團火的獅王長髮,還有那兩撇嬉皮年代已開始留著的大鬍子,兩鬢斑白,眼中依然炯炯有神,有點像馬榮成筆下功夫漫畫中,那些年紀老邁卻仍功夫強悍的老將。 的而且確,一如不少生於那個胡士托年代的音樂人,David Crosby也曾經嗜毒嗜酒,生活放縱,及後甚至因為涉藏械、藏毒而潦倒於獄中,除了精彩的音樂人生,私生活真的不見得份外光彩。 到了這把年紀還大難不死,還要臨老出唱片,一般來說,重出江湖之時,都是會來一些經典重唱就算,最低限度,起碼會一定有些念舊的樂迷,可來為銷量打底。 David Crosby卻不以為然,一如六、七十年代對社會滿腔義憤時,想透過音樂去控訴般,如今雖然已屆72高齡,他還是覺得話不能壓在心底裡,有話,就要透過音樂來說出來。 發覺整張專輯,都籠罩著多少憂鬱黯然的色彩,相信正正就是,他想對自己過去那一段灰暗潦倒的人生,來一趟坦率的告白。 年紀較輕的樂迷未必知道David Crosby是何許人,先和大家簡短地回顧一下。David Crosby,出生於美國加州的搖滾樂人,搖滾女詩人Joni Mitchell眼中的那位「阿肥」”Fat Dollop”(但又因為才華滿溢,二人除了在音樂上的合作,更有過一段情)。 更重要的是,他同時身兼一位出色的結他手、歌手、及創作人。先後參與及創立過三隊經典樂隊:The Byrds、C.S.N. (Crosby, Stills & Nash/後來又有Neil Young的臨時加入而名為C.S.N.Y.)、以及CPR,當中,因首兩隊樂隊的驕人成就,David Crosby曾兩度被封「搖滾名人堂」(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 C.S.N.向來被推崇為加州搖滾派的始祖,亦被譽為是六十年代末以至七十年代初的超級組合。音樂中帶有濃厚以結他為骨幹的民謠搖滾樂風,同時,又與像Eagles樂隊一類的鄉謠搖滾相互薰陶,他們的作品中,亦經常出現嗓音和諧、層次豐滿的平衡旋律和音。 加入了Neil Young後的C.S.N.Y.雖然作品不多,只出版過五張專輯,但卻留下了如”Deja Vu”專輯及”4 Way Street”現場錄音這兩超級經典之作,及後一張精選集”So Far”,到了1988年及1989年,四人再次短暫地走在一起,推出了”American Dream”及”Looking Forward”兩張專輯。 重聽David Crosby四十多年前的經典”Almost Cut My Hair”,相較之下,今天的他,昔日的憤怒顯然地已經收斂不少,但感覺上,卻是鋒芒仍在。他的歌聲依然充滿個性,你不會找到一位老人家的苦澀滄桑,反而卻有一種具赤子之心的嬉皮嗓子,嘹亮的聲音依然柔中帶勁,和音優美之處,他讓我想起加州的溫暖陽光。 這位老牌音樂人不是要來和你說教,也不是想證明什麼。人生走到這個階段,David Crosby而是想分享一下他對個人生命不同階段所遇過的人和事,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 而且,對於David Crosby來說,Croz這一張專輯,更是別具獨特意義。話說參與監製和演出的樂手James Raymond,原来是David Crosby年輕時所棄養的親生兒子。成長階段中,他一直也不知道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但人生就是如此湊巧,長大成人後,Jam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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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人生配樂

或許,有某些時候,你和我的人生,都需要一些配樂去襯托,讓我每踏出一步,都能夠倍感神采飛揚。 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發夢王大歷險」這齣電影,故事中的主角,透過一段突如其來的冒險旅程,與我們一起探索人生意義,讓大家一起反思。 喜歡這電影的,會同時喜歡這電影的配樂和插曲,因為,不知不覺間,這些歌曲,也可能已成為了我們個別人生中某一段路途上的配樂。 在上班或下班途中,走過某個街角的時候,你和我都可能曾經期待過,耳筒會響起電影中某一首歌曲。 下面這些歌,有哪一首又正好是你的人生配樂? “Stop dreaming. Start living.”

【觸執毛】獨立樂風|曲中有曲

若果硬是要將【觸執毛】Chochukmo音樂歸類的話,你可能會老鼠拉龜,無從入手。 就連【觸執毛】這個樂隊的名稱,其實也是充滿顛覆性,三尖八角,硬是要迫你讀上五六七八次,天!還是不記得哦。 當然,作為一名專業的音樂評述員,我還是有責任向大家解釋一下的。 【觸執毛】是一隊五件頭標準組合的搖滾樂隊,外間大部份評論,一般都會稱之為Indie rock。但我覺得,Indie這個名詞實在太籠統,說完等如沒說。 基本上,任誰也聽得出,【觸執毛】此樂隊之成員,理應受過多種不同類型的樂種洗禮,當中可能有post-rock、funk、jazz fusion、soul、hip-hop、avant-garde rock等等,品味極之多元化,較諸一般時下本地流行樂隊的工業化倒模,工工整整的聲音,明顯地,多增了一份獨立精神。 亦因為這樣,【觸執毛】的音樂製作,感覺上,較強調即興感的現場演繹氣氛,沒有太多的修飾,棱角也因此而特別多。可是,如果你喜歡樂隊聲音,聽起來,卻會令你更有股原始的衝動與快感。 好吧好吧,若果你真的硬要我把【觸執毛】分類,我大概應該會把【觸執毛】的作品歸類為「數學搖滾」(Mathrock)吧。 請容許我先解釋一下。所謂「數學搖滾」,就是那一類驟聽起來,節奏有點紛亂複雜,結他與鼓擊的對話令人難以參透、複合節奏變幻莫測、即興意味很濃的搖滾樂音。 相對於大部份有板有眼的主流搖滾,這類音樂則較為難以捉摸,甚至難以單憑聽過一兩次,就可以琅琅上口。可是,正好就是這不規則的結構,更加能夠令人百聽不厭。每次反覆細聽,都好像有新的發現。 事實上,「數學搖滾」最初於80年代萌芽於美國,到90年代及千禧年開始大放異彩,較具代表性的樂隊包括了The Blood Brothers、Plot to Blow Up the Eiffel Tower和An Albatross ,他們大都樂隊備受funk及metal的影響,不少都屬於噪音系,未必容易消化。 近十年八載,「數學搖滾」此風也大舉吹到日本,但更強調精良的技術和多變的音樂結構,遊走於另類與主流之間,發展更多樣化,衍生了很多不同類型的樂隊。 香港樂迷較熟悉的,可能便要數主打純音樂的Toe、te’及Lite,至於Zazen Boys及我最喜愛的Asian Kung-Fu Generation,雖然稍微靠近主流搖滾,我也認為,他們同樣受到「數學搖滾」的薰陶。 最初透過YouTube聽到這批日本樂隊的時候,我一直也暗地裡在想,為什麽香港的樂隊來來去去也像是譚詠麟或頂多是陳奕迅的伴奏?為什麽一直也沒有這類技術型的獨立聲音?我一等再等,終於,等到【觸執毛】的出現。 【觸執毛】於2005年正式成軍,樂隊成員經歷過多番離離合合,直至2009年推出首張專輯”The King Lost His Pink”時,樂隊擺陣才終於成型。近年,他們更開始活躍於更多表演活動,也先後與林一峰、何韻詩、盧凱彤、王菀之等遊走於獨立與主流間的音樂人合作,開始獲得更多更廣泛的樂迷注意與認同。 至於我,還是聽到他們為何韻詩寫的一首「酒精和菸」,我才正式被他們「撻著」的。我更是後知後覺地如夢初醒,赫然發現,原來他們是一隊土炮香港樂隊。 是的,【觸執毛】的確是一隊很國際化的樂隊,雖然,他們唱的,清一色是英文,但他們不是那些富二代扮鬼仔的ABC,據說,他們部份更是根正苗紅的屋村仔,草根得很。 想認識【觸執毛】,不要指望無綫勁歌金曲 ,最好的途徑,當然還是上互聯網,譬如,到他們的YouTube Channel,看看他們的MV,看看他們的現場演出錄像。 我份外欣賞【觸執毛】樂隊成員各人的musiciainship,每一個chord progression,每一個結他riff、每一個密集式的結他strum節奏,甚至是,每一個無聲的停頓,我也可以聽得出,這五位年輕人的高超技術與熱誠投入,樂隊的合拍程度甚高,節拍轉換靈活多變,默契又實在是緊湊得像古典音樂的室樂五重奏。 “A Tragedy Your Majesty”這第二張大碟10月時推出了,聽了幾個星期,每次開機聽,當中很多首歌,我還是覺得,就像是在第一次聽。是啊,有點很邪,每次聽完,就像是被在MIB內那支消除記憶棒照過一樣。 主音歌手Jan Curious高亢的噪音,明明是高八度接近女聲的假音人,卻是充滿著剛陽的高能量爆炸力。 低音結他Waiting Soul 和鼓手Kitty Trouble這個節奏組合,複雜多變,基本上也巧妙地在每一首歌曲中,發揮了定性定調作用,成隊band,靠哂佢哋。 至於兩位結他手,一位主音,一位節奏,但也間中互相替換角色, Mike Orange和Les Hunter兩位仁兄同樣火爆,隨時讓你招架不住的同時,又與主音歌手吶喊的旋律緊緊相扣,對白妙語連珠,絕非各自各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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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塊音樂詩人 Moby的音樂習作【Innocents】

Moby第十一張專輯【Innocents】,唱片封面及內文圖片,一概由他個人包辦。 由Punk Rock及地下音樂開始,後來開始當DJ玩混音,浮浮沉沉,一直都抗拒商業主流,最後,一個不留神,因為1999年一張徹底地成為商業主流的大碟【PLAY】,意想不到地,一下子間, Moby這名字成為了世界各地流行榜的寵兒。 話說當年大碟【PLAY】推出後,銷售成績平平,於是,Moby便與唱片公司的宣傳人員四出叩門兜售,有大食大,由廣告公司製片、電影製作公司、製作紀錄片的電視節目監製、最後完全乏人問津的歌,就索性免費送給慈善機構作宣傳影片主題曲。 Moby的想法,可說是十分單純其實也十分計算,反正唱片銷量已打定輸數,與其等奇蹟出現,不如索性把歌曲的播放版權賣出去或甚至是送出去,讓歌曲暴光率最大化,有錢賺固然好,無錢賺也不打緊,最重要就是給多些人聽過他的作品。 結果,幾乎是同一時期的八、九個月間,Moby的作品,先後成為了各大電視廣告、電視節目、紀錄片、新聞宣傳片、獨立實驗短片、電影宣傳片等等,無數畫面的背景音樂,打開電視,步入電影院,總有一首你會聽過。 相信和大部份人一樣,我也是因為電視廣告,初次接觸包括”Porcelein”和”Find My Baby”等Moby的作品,後來,我也再BBC電視台的節目Promo,以及多齣電影配樂中,聽到Moby的作品。 最後,18首輯錄在【PLAY】的歌曲,忽然間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耳熟能詳的作品,樂迷紛紛「追」回來聽,最後,此大碟錄下了過全球千萬銷售紀錄的佳績,但事實上,據稱,單單是播放版稅,單件逐首歌逐首歌賣出去的播放版權利得,積少成多,尚未計算唱片銷量,Moby已經是賺得盆滿缽滿。 雖然一下子紅了,Moby繼續有貨賣,接下來的專輯【18】,真的又是有足本18首歌,夫子自道的主打歌”We Are All Made Of Stars”流行榜上成績斐然,足見他作為一位創作人旺盛的生產力。及後的專輯【Hotel】和【Last Night】,氣勢開始回落,對上兩張專輯【Wait For Me】和【Destroyed】,樂迷的反應及外間的評價也是一般。 Moby的音樂製作,向來是喜歡一手包辦,作品中,除了電子合成的「電氣化」聲效,他也喜歡滲入大量如Gospel、Soul、Blues,甚至乎是Country色彩的素材,作為點綴作品的素材,Moby往往更喜歡索性將人聲詠唱的單句片語進行數位取樣(Sampling),然後左拼右拼,反覆地以不同形態組合,出現在歌曲之中。 Moby做歌的方法,有點像名方塊詩人,工工整整的音樂片段,經常以八個小節為一個單位,隨時可自由以不同層次的音樂結構,進行重複前後左右的搭配,變化多端。 可能正因為這樣,若果要剪裁Moby的作品成不同長短篇幅,甚為方便,他的作品經常備受影片監製或配樂剪接師的青睞,其實不無因由。 為了宣傳新大碟,Moby扮鬼扮馬,跳落泳池玩自拍。 出道廿多年,今年來到第十一張專輯【Innocents】,向來都是以紐約客自居的Moby,由東岸跨到另一邊廂,來到美國西岸的洛杉磯,進行專輯製作,此外,本來習慣自己一腳踢的他,更破天荒協同著名英國監製Mark ‘Spike’ Stent(曾替Lady Gaga、Coldplay、U2、Madonna、Bjork擔綱製作的音樂猛人),此等動作,是否希望能來一點突破? 事實上,我覺得卻剛好相反。【Innocents】是一張把當年【Play】專輯內部份作品中,彌漫著低調沉溺中板節奏的「Moby風」聲音,事隔差不多十四年,再來一次重新演繹。 就連和弦的進行,也居然有不少似曾相識的片段,不要計較有否驚喜,可是,如果昔日的Moby是你那杯茶,此新作卻反而會較上幾張專輯,令人來得更有親切感。 我先一口氣在跑步期間將整張專輯聽了一片,然後再回帶逐一細聽,憑記憶,印象最先聲奪人的,是巧妙地運用了靈氣逼人的女聲演繹的幾首作品。第7軌的”Don’t Love Me”,有點Portihead的味道,藍調、騷靈的歌詠由Inyang Bassey霸氣演繹,此女歌手曾於上回【Destroyed】專輯中出現。第9軌的”Saints”,進場的氣勢,令人想起Grace Jones的”Slave to the Rhythm”,Inyang Bassey的無歌詞純音演繹,被數位取樣後,成為了樂器的一部份,穿插於歌曲之中,令原本冷冰冰的電氣化樂音,增添了不少人氣。 第2軌的”A Case For Shame”,則由來自加拿大的黑人女歌手Cold Specks主唱,她騷味十足的嗓音,令歌曲磁性滿溢。透過數位取樣的混音處理,Cold Specks再於第10軌的”Tell Me”中登場,全曲低調沉溺,令人想起Massive Attack的陰暗風。 打破了Moby鍾情於客席女主音的宿命,這張專輯也引入了男聲客席,獨立民謠歌手Damien Jurado,全曲以假音人身份演繹的第3軌”Almost Home”,歌曲略帶鄉謠色彩,副歌部份令人感到如沐春風,跑步到尾聲路途上聽到此曲的話,想必別有一番韻味。 另類搖滾歌手Mark Lanegan參與第11軌”The Lonely Night”,低吟的嗓音,彷彿在描繪了一個寂寞夜晚,在漫長的美國公路上獨自駕行的畫面,上網找一找,果然給我在 Vimeo找到一支在美國西岸公路沿途拍攝的Time-lapse影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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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龐克搖滾,比紅牛更醒神。

Franz Ferdinand: Right Thoughts, Right Words, Right Action 先旨聲明,這張專輯,臨睡前,千萬不要聽,除非,平日你有本事喝完一罐紅牛後,還可以抱著頭呼呼入睡。 主音Alex Kapranos令人亢奮的搖滾嗓子好、洗腦式的狂掃結他riff也好、就連低音結他的旋律,以及瘋狂的鼓樂節奏也懂咆哮似的。Franz Ferdinand這樂隊的音樂,基本就像是興奮劑,每次聽完,腦細胞都會自然變得異常地過度活躍,臨睡前聽的話,祝君好運。 不知為何,興奮劑這名詞,感覺上,我認為那是極之70年代尾80年代頭的,Franz Ferdinand這樂隊,我也覺得,他們好像是滯留於那個年代的時空的。 歷史不斷會重演,2002年出道,距離上一張專輯差不多四年了,專輯第一首主打單曲,我是先在YouTube上聽/看到的,如果你嫌我「回到原點」這說法太老土,當你將他們首張大熱作品Take Me Out與Right Now這兩首歌的MV連歌連畫面side by side去比較,基本上,你就會發現,這其實就是同一系列電視連續劇事隔了幾個劇季後稍作改動的主題曲片頭哦,「回到原點」是肯定的,幸好不是「原地踏步」就是好了。 那麼,Franz Ferdinand的原點是什麽? 一如大部份樂隊的淵源,四位來自蘇格蘭格拉斯哥城(Glasgow)的樂手,AlexKapranos (主音+結他)、Bob Hardy (低音結他)、Nick McCarthy (節奏結他+琴鍵+和音),以及Paul Thomson (鼓+敲擊+和音),本來都是屬於不同樂隊的成員.樂隊主腦Alex Kapranos 在某派對上和Paul Thomson先結緣,二人一拍即合,開始一起寫歌,隨後兩位成員也先後加入。 2002年,Franz Ferdinand正式成軍,開始醞釀專輯,製作了多首歌曲,2003年簽約獨立唱片公司 Domino Records,該公司亦為樂隊發行了首張單曲Darts of Pleasure,唱片封面則由AlexKapranos設計。此曲在英國流行榜上攀升到第43位,翌年亦入圍NME Awards of 2004。 加快步伐,樂隊與曾任Cardigans監製的Tore Johansson合作,一起移師瑞典的Gula Studios,密鑼緊鼓,全力投入專輯製作。2004年1月頭炮推出單曲”Take Me Out”,Franz Ferdinand一鳴驚人,登上英國流行榜第三位,打鐵趁熱,樂隊同名專輯Franz Ferdinand甫一推出,同樣打入三甲。 最重要的是,樂評人對這隊新紮師兄寵愛有加,英國音樂雜誌NME給了這專輯9分(10分是滿分),更一口咬定,認為Franz Ferdinand大有潛質成為Beatles、The Rolling Stones、The Who、Roxy Music、Se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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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光中的Pet Shop Boys – Electric

  樂迷,的確是極其偏心又具雙重標準的。 一方面,他們會取笑Backstreet Boys或New Kids On The Block,今時今日應該改名做Backstreet Uncles或Old Cakes On The Block,轉個頭來,Pet Shop Boys(PSB)這一隊明明是更老餅的組合,卻好像從來沒慘被「改朵」。 Boys仍是Boys,音樂主腦Chris Lowe今年53歲,主音歌手Neil Tennant今年58歲,兩位大叔年齡加起來老早過百,唱足三十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寵物店男孩,還是以男孩自居。 讓時間回帶,1981年,還在音樂雜誌Smash Hits當樂評的Neil Tennant,於某電子樂器店遇上當時還是建築系學生的Chris Lowe,二人一見如故,一拍即合便決定去馬要組織樂隊。 1984年推出風格備受Hip-Hop影響的Synth Pop單曲”West End Girls”,只在英美等地舞曲榜曇花一現,成績平平,緊隨推出的”One More Chance”,樂迷反應依然一般。 1985年簽約EMI,PSB推出”Opportunities (Let’s Make Lots of Money)”依然未見起色,監製Stephen Hague於是將”West End Girls”重新製作和混音,加入了好些音色更成熟、層次感更豐富的電子取樣樂器聲音,再加上音樂錄像MTV的推波助瀾,”West End Girls”旋即成為英美兩地多個的流行榜的冠軍歌,日後更成為英國流行樂音樂史上的經典作品之一。 今年PSB的最新大碟(第十二張),剛剛脫離EMI旗下的Parlophone,成立屬於自己的唱片label x2,音樂路上,繼續舞照跳。 與今回的Electric專輯推出時間相隔不足一年,PSB上張專輯Elysium,部份樂評指它音樂過於平庸、中慢板的節奏又讓人感到騷不著癢處,此外,找來擅長製作R&B及Hip-Hop,先後為Kanye West、Jay-Z及John Legend等效力的Andrew Dawson作為專輯監製,太過迎合美國市場口味,更被認為是敗北之舉。 再加上,據Chris Lowe與Neil Tennant最近某訪問中透露,最新大碟Electric內好些作品的概念,原來早於製作Elysium專輯前經已煉成,於是有小心眼者就認為,顯而易見,兩老就是沒有把最好的東西留歸底,與上家東主的告別作,絕對有留力之嫌。 坦白說,我對此說法就不盡認同(起碼我覺得Elysium內有一半歌是不俗的),我覺得此專輯並非如外間批評得那麼差,專輯點題曲Leaving,就是我近期長loop的PSB作品十大之選。 好吧,既然見大家對不慍不火的中慢板歌曲諸多不滿(是的,據Neil Tennant說,有樂迷曾經在iTunes Store就Elysium此專輯留言狠批,大喊受不了,要求下一張專輯可否「多些嘭嘭聲同埋激光中」”more banging and lasers”),既然樂迷開到口要求,於是,PSB今回便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徇眾要求,索性去到盡,全力注入強勁跳舞節奏及電子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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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妻慟難撫平,憑曲意抒愁懷。

圖片來自這裡 兩個人相遇、相愛、然後一起生活、一同經歷、攜手步入黃昏。 直至離別那一天的來臨,一雙老伴,其中一位,往往要無奈地先走一步。 你會否,自私地默默希望,先走的那一個,是你自己? 還是,你會懷著是苦也是甜的無盡思憶,獨自好好地活下去? 這位今年已經96歲的老人家Fred,雖然不諳樂理,更自嘲開口唱歌必嚇死人,卻因為共處75載的太太,剛剛於結婚73週年之前離世,喪妻之慟一時難以撫平,於是,Fred揮筆寫了一封思念抒發妻子之情的書札,投稿參加了一個在美國伊利諾州Green Shoe Studio舉行的歌曲創作比賽,希望能夠憑歌寄意,一抒愁懷。 Green Shoe Studio的製作人,看到這一筆一墨都充滿著情感的一紙情書,大受感動,於是決定幫助這位老人家,完成這小小心願,為這情書譜上旋律,並配上簡單的編曲,還找來專業歌手為他演繹。 歌曲名叫Oh Sweet Lorraine,顧名思義,就是Fred對他太太Lorraine的甜蜜回憶,整首歌只有兩分鐘,歌曲放了上iTunes發行,在Singer/Songwriter類別中,一度登上榜首,在此曲之下,同期還有Jay-Z及Justin Timberlake新作。 旋律歌詞寥寥幾句,簡潔細膩,情感直接真摯,雖然,一切已成過去,美好時光,只停留在記憶裡。 「就算多平凡,總有互愛的情人。」 兩個人走在一起,愛情故事不一定要可歌可泣,能夠平平凡凡地互愛一生,這份感情,就是最不平凡。 有關這首歌曲背後的故事,可以看看以下短片。 Oh Sweet Lorraine I wish we could do The good times All over again Oh sweet Lorraine Life only goes around Once But never again Oh sweet Lorraine I wish we could do All the goo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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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ur Ros 【Kveikur】碟評

有關於來自冰島的Post Rock樂隊Sigur Ros,樂迷坊間,傳言頗多。 聽說,樂隊錄音室的地點,就在某個冰封的山丘暗角;又聽說,他們創作之時,四周有深山小精靈監視著他們。 難怪他們每首音樂作品,都靈氣滿瀉過發哥主演的那套「靈氣逼人」,總是會令人覺得,靡靡之音背後,應該是有股來自大自然界的神秘力量,正在發功。 最近,Sigur Ros已公開否定這些傳言,認為絕對乃無稽之談,當然,你可以選擇繼續大迷信,或是把聆聽Sigur Ros的體驗,視為一個腦袋出外遠遊的體驗,又或者,幻想著自已在看一集國家地理雜誌之冰島漫遊。 來到第七張大碟,專責電子合成編曲的樂隊創辦人之一的Kjartan Sveinsson離隊,Sigur Ros變成了三人組,但音樂上的抽離感依然故我,之不過,今趟卻加入了多一點高壓霸氣與暗黑力量。 先推出作主打的Brennisteinn,在Vimeo上(什麽?你還在看YouTube嗎?)看/聽到這七分四十秒的MV時,視覺及聲音上的震撼,實情把我的三魂勾了七魄,靈魂像被俘虜。 主音Jónsi Birgisson冷從嘴裡吐出的一團團白煙之間,歌聲嘹亮得像要把冰封大教堂頂頂的玻璃天花震破;神出鬼沒的敲擊樂器,十面埋伏在四周,散佈在空間中每個角落,有些時候,我更隱若聽到如有瘋子在用頭敲牆;歇斯底里的Distortion結他噪音在尖叫的同時,銅管樂大軍突然殺到,似是魔戒中的惡魔兵團駕臨。 是哦,你可能會繼續感到極度的不安與抑壓,像個思覺失調的病人,可是,過來人都知道,向來,聽Sigur Ros的實驗性樂音,都不會是一個份外輕鬆愉悅的體驗。 大碟的點題曲Kveikur,樂隊想表達的意圖也最明顯不過。哥德式重金屬般的工業噪音,氣氛令人透不過氣來;大提琴琴弓拿來鋸電結他、發出撕裂尖叫;大小不同的鈸被瘋狂敲打、鼓擊也在咄咄迫人;不知那究竟是天使還是幽靈的詠唱,漂浮在半空;低音銅管在咆哮,暗示前無路;有如拉閘放狗,準備密室殺人。 如果以較接近大眾的標準來衡量,Ísjaki可能已算是專輯中的異數,亦相信是當中最適合在電台播放的單曲。旋律平易近人,樂器編排亦沒有像其他歌曲般高壓,副歌部份尤其容易讓大家琅琅上口。我更覺得,其副歌一節的主旋律,實在適合用來作電視台旅遊特輯的宣傳片主題曲。 Sigur Ros迷哥迷姐們,相信會繼續朝聖,但對於初入門的朋友們,我還是建議大家先找回他們其他靈氣舊作如Takk…等,先領略一下這冰島樂隊如何與你進入這冷酷異境,作好「冷」身準備,就會覺得這新作一點也不重口味。 (原文刊登於MR雜誌2013年7月號) 想追蹤更多我所分享的廣告情報?歡迎點擊這裡加入我的facebook紛絲頁。

這個殺手不太濫

「比起時下所謂當紅的XXX樂隊、想當年那隊XXX才是真經典呢。」 如果有一天你聽到我說類似以上的這番話,你大可兜巴星摑醒我,因為,我可能真的老懵了。 是的,每個年代,都總會覺得現今一蟹不如一蟹的聽眾,包括那些自己當年明明也因為過Take That尖叫的,長大了,也居然會對那些為Justin Bieber瘋狂的歌迷鄙視起來。 說到樂隊,因為份外講求實力,上一代的聽眾,往往對新生代樂隊更犬儒。 2004年,成軍於美國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的樂隊The Killers剛發表第一張大碟時,主音歌手Brandon Flowers只有22歲,平地一聲雷,旋即成為流行榜寵兒,我便看到有樂評說他們是什麽仿英倫Indie的美國樂隊、太有U2或Morrisey的影子了、旋律流行味太重諸如此類的冷語批評。 有趣的是,The Killers的確俘虜了不少英國年輕樂迷的心,Brandon Flowers也不諱言說要做美國的U2,但更重要的是,很快就連好些英國樂壇殿堂級人馬,包括Elton John、David Bowie、Duran Duran等,也對這樂隊公開讚賞,令The Killers成員真正開心到飛起的,居然還有U2的Bono。 Hot Fuss (2004): Somebody Told Me Sam’s Town (2006): Bones Day & Age (2008): Human Battle Born (2012): Runaway 成名後,The Killers將大部份的時間投入巡迴演出,出道差不多十年,前後只推出了四張錄音室大碟(當中不計Brandon Flowers本人的個人大碟以及一張集合了單曲side B作品的專輯),2012年的大碟Battle Born,與對上一張大碟,一等就讓樂迷苦等了四年,但樂隊的功架及編曲層次,越見紮實。Brandon Flowers高亢的嗓音,更愈來愈充滿澎湃攝人的力量。 我不僅愛死了The Killers這樂隊,我更發覺我的跑步音樂Playlist上,來自這四張大碟內的作品,又居然佔了太多數。 Nike 2008年的主題廣告Courage,就採用了The Killers首張大碟Hot Fuse內的”All these things that I’ve done”作為主題曲,效果十分勵志,成為一時佳話。 的而且確,The Killers的搖滾節奏,是充滿著進擊中的運動能量的,電結他riff好、密集式的鼓擊好、電子琴鍵的琶音好、把音樂的空間,填得滿滿。 以下是我Spotify私選的T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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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 Weekend — Modern Vampires Of The City碟評

雖然改得出殭屍周末Vampire Weekend這樂隊名稱,頂多你只可以標籤他們是受殭屍片薰陶的80後,但不要誤會,他們與一眾如電影【吸血新世紀】或美劇【真愛如血】等等的劇情,一律無關。 當初接觸這樂隊,覺得這班美國東岸名校小子的Punk Rock及Afro-Pop機關槍鼓擊節奏太嘈吵太浮躁,可是主音Ezra Koenig的歌聲細聽下去卻又其實悅耳可人,樂隊撰寫的大旋律更原來又是如此娓娓動人,於是由第一張專輯到今回第三張,依然讓我有追聽下去的動力。 有樂評人說,Modern Vampires Of The City仍然帶點向Paul Simon當年Graceland專輯致敬的意味,這方面我就不以為然,聽聽Worship You和Ya Hey,處理大旋律與結構層次複雜多變的編曲,顯得樂隊已甚有大將之風,我敢說,這是樂隊目前於最高狀態下推出的專輯。 Step一曲糅合古鍵琴(Harpsihord)與沉厚鼓擊節奏再追加電子合成聲響的伴奏,讓我覺得是隊中的樂器高手Rostam Batmanglij在向當年Beatles的In My Life致敬,副歌部份像優美的聖詠,聽出耳油。 但Vampire Weekend畢竟仍是四名80後憤青,Unbeliever、Don’t Lie、Diane Young等歌曲中,都充斥對成人世界宗教主權的投訴與嘲諷。 但火氣猛還猛,這四位中產富二代仍帶點Rockabilly的天真拼勁,樂遠高於怒,即使結他手Rostam Batmanglij與鼓手Chris Tomson連番駁火,藝高人膽大,但仍玩味十足。 Obvious Bicycle與Hannah Hunt皆為前後段皆恬靜優雅,中段則以敲撃樂逐漸推進至激情盪漾的作品。 最後,專輯以Young Lion這首像搖籃曲般,僅有1分46秒的作品為終結,符號意味甚濃,是的,曲中唯一歌詞”You take your time, young lion”,已一語道破,相信Vampire Weekend的青春火花,仍然可繼續燃燒下去,此為之青春。 (原文刊登於MR雜誌2013年6月號) 想追蹤更多我所分享的廣告情報?歡迎點擊這裡加入我的facebook紛絲頁。